你们,谁能告诉我?”
会议室里落针可闻,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。几位部门的负责人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。
“同志们,时间不等人!”
郑朝阳的声音陡然拔高,手指“笃”地一声敲在台历上。
“策划、搭班子、征节目、排练、审查、技术合成、彩排.哪一环不需要时间?可现在呢?我们连最核心的-——总导演的人选,都还没定下来!”
他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左侧:“老胡,你之前亲自去拜访了冯晓刚导演,也过去不少天了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为什么迟迟没有下文?冯晓刚那边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会议室中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胡维民身上。
他脸上那习惯性的淡笑收敛了几分,但并未彻底消失,不急不缓地答道:“主任,冯导那边,我确实是带着中心最大的诚意去的。冯导对春晚这个舞台,也很重视,我们聊得很深入。”
他略作停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郑朝阳紧绷的脸,又掠过俞远山和哈纹,才继续说道:
“不过,晓刚导演也有些他的考量。他的意思嘛,主要是觉得,春晚这台戏,分量太重,牵涉太广。如果真要接下这个担子,他希望能有一个相对.嗯,相对明确和宽松的创作空间。毕竟,导演要对最终的艺术呈现负责。如果想法太多,限制太多,指挥棒乱晃,到最后导演可能无所适从,出来的效果也容易四不像,那就辜负了台里的信任,也对不起全国观众。”
他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,完全站在为晚会效果和导演负责的立场上,但“想法太多,限制太多,指挥棒乱晃”这几个词,却像几根柔软的刺,精准地扎向了某种可能存在的、来自中心内部或更上层的过度干预。
郑朝阳的眉头皱成了“川”字。
他听懂了胡维民的潜台词,冯晓刚不是完全不想接,但他要权,要自主权,不想当个傀儡导演。
“他想要多大的自主权?具体指哪些方面?”郑朝阳追问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胡维民摊了摊手,笑容里多了点无奈:
“主任,这个,冯导也没说得特别具体。但大概就是艺术创意、节目筛选、团队核心成员的组建这些方面,希望能考虑一些他个人的想法。当然.”
他话锋一转,立刻补上了一句,“主题导向、安全播出这些红线,冯导是明白人,绝对会遵守,也理解需要必要的审查流程。”
他把球又踢了回来,而且踢得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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