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令钟会,则显得更为年轻气盛,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,略显轻佻。
“吴使钟离牧,奉我主诸葛丞相之命,拜见大将军。”
看着下边向自己行礼的钟离牧,司马昭用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片刻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
“汝主诸葛恪,前脚刚与冯永联手瓜分淮泗,后脚就派你潜入我这彭城……”
“是他觉得我司马昭的刀不够利,还是觉得这彭城,是他东吴的细作可以来去自如之地?”
说着,他微微前倾身体,目光盯着对方:
“亦或者,他占了便宜还卖乖,想来耀武扬威,此番是特来向我下战书的?”
钟离牧闻言,脸上闪过惊愕之色:
“大将军!何出此言?若为战书,牧岂敢孤身前来?今日之会,实为‘求生’而来,为我大吴,亦为将军之大魏。”
贾充嗤地一声冷笑,阴恻恻地插话:“求生?贵国新得淮南,声势正旺,何来求生之说?”
钟离牧看向贾充:“这位是?”
“大魏中书监,贾充。”
“原来是贾公。”钟离牧拱手行礼,“贾公方才之言,可谓明知故问耶?”
语气转为严肃:
“谯县之事,天下瞩目,难道独贾公不知耶?冯永假曹志之手,兵不血刃取淮北重镇,其志仅在谯县乎?恐不尽然。”
“今日之天下,魏失其鹿,汉势独强!我主诸葛丞相深感,若魏吴再相争不下,必使冯永坐收渔利,届时玉石俱焚,悔之晚矣!”
司马昭目光一闪,不语。
钟会却轻笑一声,语带锋芒:“依你之见,该如何?莫非是要我大魏与世仇东吴握手言和?岂非与虎谋皮?”
“这位又是?”
“某,中书令钟会,奉诏随大将军议事。”
“原来是钟令君。”钟离牧迎向钟会的目光,“钟令君当真是快人快语。”
“然钟令君岂不知,非常之时,当行非常之事。今日之‘虎’,非在江东,而在汉国!”
“汉国西据雍凉铁骑之锐,东拥河北精兵之众,南占巴蜀天府之富!三地相连,山河表里,其势已成独强,其锋正处极盛!”
“更兼有冯永这等枭雄之才执掌枢机,其政务之精,可比萧曹;其谋略之深,尤胜良平。观其行事,已显并吞宇内,一统天下之志。”
“若吴魏再沉溺于旧怨,不及早联手加以遏制,只怕不出数年,两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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