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各国无险可守,一伸手就能扩张,这时自然要富国强兵,重税为百姓提供更多安全保障,并且渐渐兼并邻国,最终让整片中原的人民都过上平均军费负担更小的生活。
但如果边疆之敌已经非常偏远,劳师远征耗费远超于征服的收益,这时候还要为了劫掠而胡乱用兵,用了也无法久守,无法长治久安让新占之土地自力更生,那便是貊道了。
但是,是否应该扩张,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还要看自然地理条件、朝廷提供的“基础设施建设”。
文中便提到,在吴王夫差修邗沟运河之前,中原之君要去吴越,便能算穷兵黩武,胡乱靡费钱粮民力,因为当时中原去南方的交通太贵,占了吴越,吴越的产出也不足以弥合吴越的“统治成本”。
但是夫差修完邗沟之后,再为统一吴越地区而多征兵役、军费,便不是貊道或无道了。
同理,秦始皇修驰道,战国时“五丁开山”通蜀道等事件,也都会改变此前和此后,中原统治者应该去统一的范围远近多寡。
孟子认为该多花钱粮还是少花钱粮、要不要为了更大的统一安定而暂时苦一苦,都要看环境的条件。
只可惜此人说不出什么“交通基础设施”或是“统治成本边际效益递减”之类的后世经济专业术语,只能是各种举例子,有点杂乱,
而且过于理想化理论化,简直就是机械的形而上学空对空模型讨论。
但诸葛瑾看得出来,此人狡辩和推演确实是可以的,就是让他实际做官行政的话,可能会有点僵化呆板,不切实际,容易纸上谈兵。
而尤其是文中前面谈到“战国时臣亦择主”时,有好几句话,让诸葛瑾有一种在看韩愈的《马说》的逆练版的既视感。
后世科举时代,利出一孔,韩愈才要感慨“伯乐不常有”,而此人文中提到的时代,君主也要互相卷,伯乐不该是常常有么?
就凭这一点,诸葛瑾也对此人有点同情。
看完这篇文章后,诸葛瑾再看其余,倒没有那么惊艳了,也没有惊世骇俗了。那些文章很多文笔都比它好,或是观点老成持重,四平八稳一些。
全部看完,诸葛瑾让人把卷子送回去。因为还没评分,糊名依然不可以拆。
不一会儿,邓芝又来请示,希望司徒也给个评分的建议。
诸葛瑾想了想:“评分可以,不过还是不干涉你们的真实想法了,这样吧,拿去让孔明也看看,然后他写个分,叠好了封在信封里,我也写个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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