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鳞龙鲤”跃波嬉戏;空中时有青鸾、彩凤翩跹而过,洒落点点晶莹光雨……
种种珍奇异象,显耀门庭。
往来宾客的遁光更是络绎不绝,或乘仙禽,或驾灵舟,或踏法宝,流光溢彩,如百川汇海般自四面八方而来,在城门处按落云头,递帖通名,方才井然入城。
“不愧是琅玕福地最大的修真势力,崔家这排场气象,当真不凡!”李墨白在心中暗赞了一声。
他按落遁光,整了整身上那件半旧的月白儒衫,将“抱朴散人”的名帖握在手中,随着人流,缓步走向正南方的“朱雀门”。
城门洞开,高约十丈,可容八骑并驰。
门洞两侧,各立着四名身着赤焰纹深紫袍服的崔家执事,修为皆是通玄境,神色肃穆,目光如电,正仔细核验每一位入城宾客的拜帖与身份。
李墨白随着队伍前行,不多时便至门前。
他将手中拜帖与锦盒贺礼递向一位面如重枣的崔家执事。
“在下‘抱朴散人’座下弟子李墨白,代家师前来贺喜。”
那执事接过拜帖,目光在“抱朴散人”四字上顿了一瞬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。
“抱朴散人?”
他低声重复了一遍,抬眼仔细打量了李墨白,见其一身半旧儒衫,气息不过金丹后期,眼中隐隐有几分不屑。
略作沉吟,他转向身旁一位面容儒雅的执事,问道:“三哥,我崔家族谱宾客名册中,可有一位道号‘抱朴散人’的故旧?此人弟子前来贺喜,我却无甚印象。”
那儒雅执事闻言,捻须略作思索,便笑道:“倒是有这么一段缘分。记得是百多年前,四叔那一房的崔岳侄儿,在苍梧境历练时遭人暗算,险些丢了性命,幸得这位抱朴散人路过救下,又一路结伴护送回来,算是结了段善缘。此番大公子大喜,四叔特意吩咐,也给这位散人送了一份请柬去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面如重枣的执事恍然,暗里却传音道:“我记得隐约听人提过,那抱朴散人似乎只是通玄初期的散修,资质平平,我崔家念其救人之功,赠了些灵石丹药便打发了,并未揽为客卿。”
儒雅执事呵呵一笑,传音中带着几分世家子弟惯有的矜傲:“我崔家雄踞北境,何等门楣?岂是些阿猫阿狗都能攀附进来的。四叔念旧,给他一份体面,我等照章办事便是。让他进去也无妨,就当给四叔面子了。”
面如重枣的执事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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