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牌滑入曲罗生掌心的瞬间,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。
双手一合,纸牌如展开的折扇般均匀铺开;手腕轻旋,流畅的牌浪被无形丝线所牵引;倏然收拢,又骤然分成两叠,在灵巧的指尖交替飞舞、切合。
纸牌划破空气发出清脆而富有韵律的摩擦声,行云流水。时而瀑布般倾泻,时而游蛇般在他指关节上蜿蜒缠绕,稳稳合为一副,不见一丝散乱。
“请容我简述规则,”他平稳的声音,与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形成奇异的对比,“每位玩家将先获得两张牌,一张为‘暗’,仅自己可见;另一张为‘明’,示于众人。随后,将依次公开发出三张、一张、再一张,共五张‘公共牌’。”
他的手指并未停下,一边说着,一边以灵动的切牌与洗牌手势展示着牌面。
“在每张公共牌发出前后,您皆有权根据手中牌面与局势,选择投入筹码、增加投入,或放弃本轮角逐。待所有公共牌发出,仍未放弃者需亮出各自的‘暗牌’。最终,每人从自己的两张底牌与五张公共牌中,挑选出最能构成强大牌型的五张牌,一决高下。”
“牌型强弱,自有公论。同花顺为首,四条、葫芦依次而下,高牌为末。拥有最强牌型者,将赢取桌中所有筹码。”他稍作停顿,最后将完美切洗好的牌叠轻轻放在莺月君面前的桌面上,微微躬身,“规则大致如此。请问是这样的吗,莺月大人?”
莺月君那对映着三日月的眼眸微垂,目光落在整齐的牌叠上。随即她幅度极小地、肯定地点了一下头。
梧惠下意识地看向她,目光却骤然定格在她的脸上。
不知何时,她的眼上竟多了一枚精致的单片眼镜。
眼镜的样式,梧惠绝不会认错。金丝细边,链条纤巧,分明是施无弃总挂在脸上的那一副。此刻,它架在莺月君那极具古典韵味的面容上,一种时空错置的违和感油然而生——但并不难看。或许是因为金丝框架的色泽,与华服上刺绣的金线流光微妙呼应,才显得十分协调吧。
之后,按照殷红的嘱咐,又有人推车进来,为每人追加了500枚筹码。布置好一切后,曲罗生也完成了他的使命,随侍者闭门离开会厅。外界的光线收敛,如融入背景的装饰。
叶月君拿起曲罗生放在桌上的牌。她的指尖在触碰到牌背的瞬间,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迟疑。而羿晖安立刻捕捉到了这微不足道的停滞。
“怎么了?叶月阁下。是牌有什么问题吗?”
叶月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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