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稍作停顿,陈宴深吸一口气,语调陡扬,如惊雷乍响,朗声续道:“更重要的是,老柱国戎马一生,在军中威望极高,门生故吏遍布各营.....”
“有于琂在阿泽身边辅佐,便能借助老柱国的余威,让右武侯卫的将士们更快信服阿泽....”
“帮助阿泽进一步,顺利掌控右武侯卫的兵权,免去诸多掣肘!”
这番话直击要害,将朝堂派系拉拢,与军中权力稳固的深层考量尽数点破,听得宇文沪眼中精光一闪。
随即,放下手中的筷子,目光沉沉地打量着陈宴,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,忽然抬起手指了指他,朗声夸赞:“你这孩子,看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啊!”
“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,与本王心中考虑的,分毫不差!”
正所谓,父母之爱子,必为之计深远。
自己这个当爹的,自然是为资质平庸的儿子,多铺路了,让阿泽走得顺遂一点....
旁侧的宇文泽早已听得心神激荡。
他此前只知父亲提拔于琂是为了帮自己分担军务,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竟藏着,如此深远的谋划.....
既要拉拢郑国公一脉稳固朝堂,又要借老柱国的威望,帮自己站稳脚跟,事事都为他铺平道路。
想到父亲平日里对自己严厉有加,看似不苟言笑,实则为自己的前程,事无巨细地筹谋,这份深沉的舐犊之情如暖流般涌入心底,让他鼻尖一酸,心中忍不住惊呼:“父亲竟为我设想了这么多?!”
陈宴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,起身朝宇文沪恭敬抱拳,语气谦逊:“太师谬赞了!”
“臣下能有今日的见识,全仰赖太师您平日里的悉心培养与谆谆点拨,否则臣断难想得如此周全!”
与陈宴的沉稳不同,宇文泽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。
他眼眶微微泛红,猛地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衣襟,朝着宇文沪深深躬身一拜,腰杆弯得极低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:“多谢父亲!”
宇文沪看着他这副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柔软,打趣道:“都多大的人了,身居武侯大将军之位,还哭什么鼻子?”
“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?”
话虽带着调侃,语气里却满是疼惜。
顿了顿,脸上露出理所应当的神色,缓缓说道:“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自是要多为你谋划的!”
这番朴实无华的话,比任何豪言壮语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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