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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崽,答案就在这悖论里:我们探索‘人’的极限,却害怕触碰‘人’的核心,‘克隆体’,就是我们在这持存的拉扯中,用自身最精确的复刻品,在‘我是谁’与‘我能变成什么’之间,画下的一道……颤栗的、闪烁着未知光芒的‘分界线’,是我们投向未来的‘锚’,也是我们凝视自身深渊时……倒映在冰冷镜面中的那个‘幽灵船’。”
悬空的界面上有一行醒目的红字。
可能科学上从来不存在真理!
“那么就用妈妈手里的茶来说道说道吧!”
不是,哪来的茶呀?
滦尤为震惊,接过茶,轻抿一口,感觉又活过来了似的。
氤氲的热气在幽蓝的星光下几乎看不见,却实实在在地温暖着他们的指尖。
“你说课堂里学的那些‘真理’?定理?公理?”她轻轻吹了吹杯沿,声音像茶水温吞地浸润开来,“崽,那可不是什么刻在星辰基石上、万古不移的‘神谕’。”
“它们啊,更像是……前人举着火把,在无边的洞穴里摸索时,在石壁上留下的‘拓片’。”她的眼神投向窗外的虚无,“照着当时看到的、摸到的光影轮廓,仔仔细细、认认真真地描摹下来的,这‘拓片’,眼下顶顶好用,能照亮我们脚下一段路,能帮我们猜猜前面拐角大概是什么模样,甚至能让我们躲开几个坑洼。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务实,却也藏着不容置疑的清醒,“可你得明白,这‘拓片’描得再像,再细致入微,它也不是洞穴本身那不可言说的‘真相’,只是光与影在那个瞬间、那个角度留下的‘痕迹’,是‘近似’,是‘模拟’,就像水里的月亮,捞不起来,捧不住。”
彭湘湉的声音低缓下去,仿佛洞察时间流逝的深邃,“我们举着这‘拓片’往前走,火光更亮些了,看得更远些了,或者换了个方向……哎呀,可能就发现,石壁上有些地方,跟这‘拓片’对不上了,那拓片上的线条,解释不了新看到的光影扭曲,算不准某个角落里的回音,比如那个叫牛顿的聪明人,他留下的‘万有引力’拓片,描摹了日月星辰流转的大模样,准得很,可偏偏到了水星那颗小石头绕着太阳跳舞的某个细微动作——那个‘近日点进动’,老牛顿的拓片就显出‘力不从心’,线条模糊了,对不上号了。
怎么办呢?后来啊,那个叫爱因斯坦的后生,心思玲珑剔透,他不再执着于修补旧拓片,他换了一种‘拓’法,换了一种理解光影的法子——‘广义相对论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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