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,桥面是干净的,和他走过的街道一样,光洁如新。
渐渐地,一些半透明的轮廓开始浮现,如同显影液中的相纸逐渐清晰。
前方...车辆?交通工具?
轮廓越来越实,细节显现。
它们造型流畅奇异,有些完全悬浮,离桥面有细微的间隙,有些则依靠某种反光强烈的轮毂接触地面。
无声无息地“出现”在桥面上,越来越多,沿着一定的方向排列,仿佛某个繁忙时刻被突然冻结的车流。
交通工具外表光鲜,线条凌厉,闪烁着金属或未知材质的冷硬光泽,是科技与美感的结晶。
然而,这“崭新”的景象只持续了很短的心理距离。
随着滦下意识地沿着桥!朝着车辆“车头”所指的方向迈步.
变化了!
首先是光泽的褪去。
悬浮车光滑的表面,逐渐蒙上了一层灰败的哑光。
接着,是颜色的黯淡。
鲜艳的涂装变得斑驳,如同褪色的记忆。
再往前走,车体上出现细微的划痕,然后是凹陷,蛛网般的裂纹在透明的舱盖或车窗上蔓延。
破败的进程,随着他的脚步,在以肉眼可见的加速度演进。
悬浮的车辆开始歪斜,有的甚至一侧触地,刮擦出早已凝固的深刻伤痕。
轮式交通工具的轮毂扭碎裂,原本严整排列的车流,出现了碰撞堆叠的迹象。
一辆造型格外庞大的交通工具,侧翻着,压住了旁边两三辆较小的,它们的结构扭曲在一起,构成一团金属与复合材料的残骸。
空气依旧静谧。
这一切损毁都以一种绝对静态的方式“陈列”出来,像是一架巨大而精密的钟表,内部齿轮早已锈死停摆,而指针却被人为地拨动,瞬间指向了衰败的刻度。
滦的心跳,在死寂中,擂鼓般撞击着他的耳膜。
“怎么回事?这好像破败程度越往深处走越...”
他停下了脚步,环顾四周。
此刻他所在的位置,桥面已经不复光洁,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刮擦,和碎裂的纹路。
那些交通工具的残骸,大多已面目全非,许多外壳破损,露出内部更加复杂的锈蚀构件。
一些暗沉的液体,从破裂的管道或储罐中渗出,凝固在车体表面,形成一滩滩颜色污浊的斑块。
温馨静止,灾难定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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