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空听着有趣,问道:“帕里曼主义是什么?”
987疑惑地望向编辑,后者解释道:“他是外地人。”
“难怪!”她轻快地说,“这是种具有荆裟特色的新兴思潮,它鼓励人们埋葬信息,拥抱生活。”
毒毒獭很大声地“切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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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里曼主义的起源要追溯到20年前,上上次战线轮替的时候。
彼时外道势力的进攻极为强烈,它们瞄准战线交替的空窗期,展开了一场极为迅速的闪电式突袭。当时龙泉乡的援兵尚未到来,后方又因幽冥神国的覆灭而丧失了支援,荆裟本土的守军艰难地打退了敌人,却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伤亡。
战役以惨胜告终,然而战争的影响却不会因此结束。近四成的兵员在战争中死去,伤者更是不计其数。荆裟已许久未承受过如此惨痛的损失,许多公民期待着轮换期结束后家人归来,等到的却是它们的死讯。
期待上的错位感与亲友逝去的痛楚,使得20年前的荆裟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悲怆。情感丰富的荆裟公民们被哀痛浸透,神殿日夜人满为患,社会运转几乎停摆,呼吁停战,反抗战争的游行日日出现。尽管当局做出了一系列应急举措,但社会思潮的转变近乎无可扭转。
在这个时候,一位名叫帕里曼的政治家提出了新颖的主张:封锁有关战争的信息,不再报道关于伤亡的议论,将现有的材料封锁在大书库内,以物理手段隔绝任何“可能引发公民极端情绪的信息”。他认为社会风气的扭转与公民们的联想能力有极大关联,如果引发联想的媒介不再出现,人们也就能有再次回到生活中的勇气。
信息封锁的手段在局部脉序落实,起到了远超想象的积极效果。在积极氛围中的公民显著康复,部分公民甚至自发将书信、遗物寄存在大书库内,以完成“向过去的告别”。
由此主张而始,荆裟的秩序逐渐恢复稳固。在这过程中,战后的应急手段转变成了一种新型的思潮:为了维护当下的生活,应主动封存信息,无必要不提及过去,隔绝引发哀伤的媒介。
这种思想以那位政治家的姓名冠名,即为当下盛行的“帕里曼主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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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是当鸵鸟。”楚衡空说。
“您也太直白了……”
“脆弱、敏感、迷茫的战后的一代人,不在温暖的信息茧房里窝着就要活不下去。”毒毒獭抨击,“20年前那点算什么!我们当年打大战的时候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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