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天四年仲秋,正当一条鞭法在大明各州府如火如荼推行,户部奏报天下税银较往年激增两成,朱标龙颜大悦之际,八百里加急的军报,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南京紫禁城的上空。
麓川宣慰司宣慰使思行发,公然扯旗反叛。
军报之上,字字泣血:思行发率麾下蛮兵数万,悍然侵占孟定、湾甸二地,所过之处烧杀抢掠,村寨化为焦土,百姓流离失所;继而挥师北上,猛攻腾冲、南甸、孟养,当地卫所守军寡不敌众,连连告急,滇西边境已是烽烟遍地。
乾清宫内,朱标将军报狠狠掷在御案之上,明黄的奏章散落一地,他周身的怒火几乎要将殿内的檀香燃尽。
“反骨仔!一群养不熟的反骨仔!”朱标怒不可遏,一掌拍在御案上,震得案上的玉如意嗡嗡作响,“朕待麓川思氏不薄,竟敢在新法推行的节骨眼上作乱!若不将其连根拔起,朕这大明的律法,岂不成了笑话!”
朱标此刻愤怒异常,双颊涨得通红,一掌拍在御案上,震得案上的奏折、砚台簌簌作响。
眼下正值一条鞭法在天下铺开的关键之际,各州府的清丈田亩、税则核定才刚见成效,民心逐渐安定,朝堂上下都铆着一股劲要将新法推行到底。
可这麓川宣慰司,竟在此时公然宣布反叛,还肆无忌惮地四处攻杀掠夺,滇西边境的卫所连连告急,百姓流离失所的奏报雪片般飞入京城。
这哪里是简单的叛乱,分明是在打朝廷的脸!
是在向天下昭示,大明的新法管不了西南的土司,大明的天威震慑不了边陲的蛮夷!
若是不能将这场叛乱迅速平定,那些还在观望的勋贵豪强、心怀异志的地方势力,定会群起效仿,届时新法推行必将功亏一篑,他这承天皇帝的颜面,又要往哪里搁!
殿外的秋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,窗棂被吹得哐当作响,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。
不多时,内侍匆匆来报,大将军王朱高炽与太子朱雄英已联袂赶到。
二人进门时,正撞见朱标背着手在殿内踱步,脸色铁青。
朱高炽俯身捡起地上的军报,快速扫过一遍,非但没有半分慌乱,嘴角反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。
他上前一步,对着盛怒的朱标拱手道:“丧标不必动怒,这麓川反叛,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。”
“意料之中?”朱标猛地转过身,眼中满是诧异,“炽儿此话何意?”
朱高炽从容回道:“丧标你忘了?此前你将朱允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