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合适不过。”
独孤战望着远处忙碌的人影,忽然想起昨夜慕寒守夜时,灯笼光在舆图上投下的小圆圈——原来有些人,天生就会把纷乱的日子,过得像棋盘一样清楚。他往嘴里扔了颗野枣,甜丝丝的滋味漫开来时,听见慕寒又在跟队长们叮嘱:“狩猎队留两张弓守着营地入口,伐木队的斧头得编上号,丢了谁的,今晚就罚他剥野猪皮。”
晨光漫过木棚顶,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无数根拧在一起的绳,一头拴着眼前的烟火,一头系着看不见的远方。
晨露还凝在草叶上时,冉欣柔已带着女人们蹲在溪边,木盆里泡着的兽皮正泛着白沫。她挽着袖子,露出的小臂被水汽浸得发白,手里的木槌一下下捶打着皮子,力道均匀得像按了时辰来算。
“欣柔姐,这皮子硬得跟石头似的,捶到天黑也软不了吧?”一个梳双丫髻的姑娘喘着气,手里的木槌差点滑进水里。
冉欣柔直起身,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,阳光透过她耳后的碎发,在颈间投下细碎的光斑:“得捶出油脂来才软和。你看这纹路,”她指着兽皮上细密的毛孔,“油脂就藏在这儿,捶出来了,做衣裳才不硌得慌。”她边说边示范,木槌落下的地方,皮子渐渐泛起温润的光泽,“就像揉面,得顺着劲儿来。”
不远处的空地上,炊烟已经升起。土灶是用石块垒的,火膛里的干柴噼啪作响,窜起的火苗舔着黑陶锅,锅里炖着的肉汤咕嘟冒泡,香气混着草木灰的味道,在晨雾里漫开。冉欣柔让两个手脚麻利的妇人负责添柴,自己则守着陶瓮,往里面撒着刚采的野葱。这野葱是她清晨带着人钻进灌木丛找的,叶尖还沾着露水,切碎了扔进汤里,腥味立刻被压了下去。
“欣柔姐,独孤大哥他们快回来了吧?”负责拉风箱的妇人问,风箱拉杆被她拽得“呼嗒呼嗒”响,“闻着这香味,怕是脚都挪不动了。”
冉欣柔笑了,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:“再焖一刻钟,让肉再烂些。建木筏的弟兄们抡了一早上斧头,得吃点实在的。”她掀开锅盖,用木勺搅了搅,汤面上浮着层金黄的油花,底下的肉块颤巍巍的,轻轻一碰就散,“加把火,把贴在锅边的饼子烙得焦脆些,他们就爱这口。”
说话间,远处传来了脚步声。独孤战带着人回来了,肩上扛着圆木的汉子们个个汗流浃背,粗布褂子能拧出水来,可闻到肉汤香,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。建木筏的木料堆在岸边,被海水泡得发涨,独孤战指挥着把最粗的几根往沙滩上拖,木头划过沙砾的声音“嘎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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