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守灵一般要多长时间?答谢宾客有什么礼数?出殡的时辰和路线,有什么忌讳吗?”
村干部被问得一愣,随即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本地的习俗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。
周叙白认真听着,时不时点一下头,然后将所有关键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转身走到陆衡和林默身边。
“陆衡,后勤物资你盯着,所有东西按最高规格来,别出岔子。”
“林默,陈麦那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三人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示意。
有些事,不用说。
陆衡已经跟着那位“老叔”,开始检查起了后勤物料。
供给前来吊唁宾客的烟,是软化。
茶,是正山小种。
晚上守夜的席面菜单,他亲自过目,直接划掉了几道寻常菜色,换成了更上档次的硬菜。
院子里摆放着即将要焚烧的纸扎祭品,一栋三层带花园的纸别墅,一辆几乎一比一的纸糊“奔驰”,旁边还有“司机”和“保姆”。
陆衡走过去,用手弹了弹那纸别墅的墙壁,做得还算扎实。
他对“老叔”只有一个要求:“所有东西,都用最好的。钱不够,随时找我。”
“必须让叔叔走得风风光光,体体面面。”
另一边。
林默走进了灵堂。
陈麦依旧长跪不起,像一尊石化的雕像,只是身体还在因压抑的抽泣而微微颤抖。
林默没有说一个字。
他走到陈麦身边,与他并排。
然后,在所有人诧异的注视下,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,撩起,双膝一弯,一声不吭地,直挺挺跪在了那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。
面向灵柩。
紧接着,周叙白和陆衡也走了进来。
他们看到跪在那里的林默和陈麦,没有任何交流,只是沉默地走过去。
周叙白跪在了陈麦的左边。
陆衡跪在了陈麦的右边。
没有言语,没有劝慰。
兄弟的意义,在这一刻,被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陈麦僵硬的身体剧烈一颤,他缓缓地侧过头,看着跪在身边的三张熟悉的面孔。
那刚刚止住的泪水,再一次决堤。
这一次,是无声的,滚烫的。
夜幕,终于降临。
守灵,正式开始。
道场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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