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空气湿湿凉凉,松本乱菊又拖着有些乏累的身体走入了队舍,那凉意仿佛能钻进骨头缝里,却驱不散她心头沉甸甸的黏腻感,每一步都像踩在浸了水的棉花上,虚浮又沉重。
“早。”
迎面碰上的日番谷冬狮郎,身上穿着整洁得一丝褶皱也无的死霸装,背着有半个他那么高的斩魄刀,身材矮小却显得分外清隽利落,眼神里带着符合他外表的朝气。
松本乱菊随口说了句:“你来的真早。”
日番谷则是白了她一眼道:“我哪天来的不早,不然你替我去巡街吗?”
这小子现在嘴上也变得这么不客气了。
松本乱菊心中腹诽着,一股无名的烦躁涌起,又被强压下去,只敷衍道:“是是是,你辛苦。”
她甚至懒得去分辨那烦躁是冲着日番谷,还是冲着自己这不上不下的处境。
日番谷又说:“你要是闲,也帮忙带队巡街。”
松本乱菊心里才不愿,说了声“我忙死了”便直接绕过了他。
来到队舍内部的庭院,清冷的石板路反射着晨光,她一眼便瞥见队长办公室的门正敞开着。
这家伙来的也早……
松本乱菊脚步没停,只是往那里扫去一眼,心里想到。
细数太刀川信担任十番队队长以来的所作所为,似乎并没有什么过错,平日对待队务工作,也勉强算得上尽心负责。
硬要说让松本乱菊感到不舒服的地方,便是这家伙不惯着自己偷懒的行为吧,总是有事没事呛自己几句、请假不给批这种。
情理上来讲,他的确一点都没做错,他的要求放在任何一位队长身上都合情合理。
便是如此,他对自己以前的那些作为,也足够宽容了。
至少在外,从未公然说过自己什么,去落自己的面子……反倒是自己,得闲便说他的坏话。
松本乱菊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相处方式,她自认自己对信有着足够的了解,才同他维系着这样特有的、带点刺的默契。
直到那件事情发生。
她不由得开始思考,真是自己之前的那些做法过分了,才使得对方忍无可忍地“惩罚”自己?
这样的想法让松本乱菊自己都感到恶心,可她眼下只能这样去想,才能够慢慢说服自己去面对以后的事情,去接受那可能的、更不堪的“常态”。
不然真要一直保持现在的心态和对方对抗到底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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