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兄们!大家都看清楚了,杜锋、杨纬这些人,平日里仗着总兵的势,吃空饷,喝兵血,分到咱们手里的粮饷能有几分?穿破甲、用锈刀,寒冬腊月连件厚实棉衣都没有,可他们锦衣玉食、铁甲鲜明,把咱们的卖命钱都揣进了自己腰包!
他指着被制住的杜锋与地上的尸体,声音愈发激昂:“如今朝廷没忘记咱们这些苦哈哈的边军,派来大军,送来新衣粮饷!这是陛下的恩典,是咱们活下去、活得像个样的希望!”
“可他们呢?为了保住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权利,竟然想拉着全城弟兄对抗朝廷,给咱们扣上谋反的帽子,让咱们和一家老小都死无葬身之地!你们说,咱们该怎么办?”
“杀了他们!”
“开城门!迎王师!”
“咱们要粮饷!要活路!”
积压已久的怨气与对朱由校的信任瞬间被点燃,周围的士兵纷纷举起兵器,怒吼起来。
大势已去,杜锋面如死灰,彻底瘫软下去。
沈靖远立在阵前,冯晋忍不住问道:“将军,真要攻城吗?”
“安心,”沈靖远淡淡一笑,“不过是几个鼠目寸光的千户,岂敢真抗圣旨?”
话音未落,“嘎吱”一声巨响,只见宁夏镇紧闭的城门缓缓向内打开,吊桥也轰然放下。
马谦、梁勇、李进三人押着已被捆成粽子、面无人色的杜锋,身后跟着一群丢下兵器、垂手而立的守军军官和士兵,徒步走出城门,在吊桥前跪倒一片。
“进城!”沈靖远微微一笑,挥手下令:“冯晋,带人接管城防,控制武库、粮仓、官署,严禁私动府库财物!”
大军立刻行动,整齐的队列开过吊桥,进入城内,沉稳的脚步声踏破了边城的沉寂。
马谦三人跪在道旁,头也不敢抬,颤声道:“罪将马谦、梁勇、李进,受逆贼杜锋、杨纬蛊惑,不知是朝廷大军,险酿大祸!
今已擒逆首,开城请罪,望都督念在我等迷途知返、戴罪立功,饶恕我等死罪!”说着,将杜锋往前一推。
沈靖远瞥了眼被押解的杜锋,冷声问道:“此人是谁?”
“回大人,此人乃原宁夏镇总兵杜文焕亲信杜锋,正是他蛊惑众人拒城谋反!”马谦连忙答道。
沈靖远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瞥了瘫软的杜锋一眼,语气平淡:“此獠挟持军士,对抗圣旨,形同谋逆。按律,斩立决!籍没家产,亲族中有官职者一律革除,流放戍边,即刻执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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