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里。
这叫窝心刺。
不致命,但扎在腿上,绝对能让人疼得失去战斗力。
最后,他从背囊里拿出了那个在作坊里特制的响箭机关。
利用弓弦的弹力,只要有人触动细线,一直绑着炮仗的响箭就会射向天空。
这是给那帮人准备的见面礼,也是给自己提个醒。
布置完这一切,徐军拍了拍手上的雪,带着黑风,爬上了隘口侧面的一块高地。
他找了个避风的岩石缝隙,铺上羊皮褥子,趴了下来。
居高临下,以此狩猎。
他拿出一块冻饺子,塞进嘴里慢慢嚼着,冰碴子混着肉馅的香味在嘴里化开。
他在等。
等那几只贪婪的耗子,钻进他的笼子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远处的山林里,隐约传来了一阵踩碎积雪的咯吱声,还有几句压低了嗓门的南方骂娘声。
“来了。”
他缓缓拉开了黑山弓的弓弦,静静等待。
天彻底黑了。
山里的黑,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,只有雪地反射出一点惨淡的微光。
那两个南方来的金耗子,此刻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窝子里跋涉。
领头的小胡子手里举着那个沉重的探测器,冻得直哆嗦,鼻涕流出来都结成了冰碴。
“妈的……那个姓赵的不是说……没多远吗?这都走了俩小时了!”
“大哥,咱……咱回去吧?这地方……瘆得慌。”
后面的壮汉虽然长得凶,但这会儿也被这死寂的深山吓破了胆。
“回个屁!”
小胡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那可是参王!挖出来就是几千块!够咱哥俩挥霍半辈子了!那坐标就在前面,我都听见风声了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迈开大步往前闯。
就在他的脚刚刚跨过两块岩石中间的那条缝隙时——
“崩!”
一声清脆的细线崩断声响起。
紧接着。
“咻!!”
一支带着哨音的响箭,利用树枝的反弹力,猛地射向了半空!
那尖锐刺耳的哨音,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。
“啪!”
响箭升到最高处,尾部绑着的大号二踢脚瞬间炸开!
火光一闪,硝烟味弥漫!
“卧槽!有埋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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