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要把现在的林子都砍了,种啥速生杨!还要把山沟子填了修路!”
“这就等于是要把咱这后山给剃光头啊!”
“剃光头……”
徐军冷笑一声。
这哪里是搞林场?
这分明就是借着承包的名义,把山里的红松、柞木、水曲柳这些成材的老树砍光卖钱,赚一笔快钱就跑路!
这就是典型的绝户计!
“杨叔,不能让他签。”
徐军的声音很轻,却很硬。
“我也知道不能签!可……可公社是大印,咱胳膊拧不过大腿啊!”杨树林一脸的绝望。
“胳膊是拧不过大腿。”
徐军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聚集的、正在议论纷纷的村民们。
“但如果是一百条、一千条胳膊呢?”
他猛地转过身,看着老支书:
“杨叔,这黑瞎子山,不仅是公社的,更是咱靠山屯老少爷们的!”
“咱不能光靠我不动声色地递那份报告,咱得让上面听见咱们老百姓的动静!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杨树林愣住了。
“写请愿书!”
徐军从兜里掏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、叠得四四方方的白洋布。
“咱不写那些虚头巴脑的,就写一句话:誓死守护绿水青山,反对破坏性开发!”
“让全屯子的人,不管男女老少,只要不想让自家的后花园变成秃瓢的,都在这上面按手印!”
那口许多年没响过的大钟,被王铁柱抡圆了胳膊敲响了。
“当!当!当!”
钟声急促,传遍了整个靠山屯。
不到十分钟,打谷场上就黑压压地站满了人。
男女老少,甚至连抱着孩子的妇女都来了。大家都听说那个张百万要来占山、要把大家伙儿平时采蘑菇、打柴火的山给封了、给砍了,一个个群情激奋。
徐军站在高高的磨盘上。
他没有穿那件显摆的新棉袄,而是换上了那件带着补丁的旧工装,显得格外干练、亲切。
老支书站在他旁边,虽然佝偻着背,但神情肃穆。
“乡亲们!”
徐军一开口,场下瞬间静了下来。
“有人想拿钱,买断咱们的后山!想把咱们留给子孙后代的红松林,变成他张大河兜里的票子!”
“他这一刀下去,咱们以后去哪采蘑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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