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工业化日益严重的时代,这种纯净的野生环境,才是最昂贵的奢侈品。
“徐桑,”
田中对着徐军微微鞠了一躬,“你的理念,很超前。这批货,我们全要了。而且,我希望能签订一份五年的独家供货协议。”
考察结束,宾主尽欢。
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,合同正式签署。
除了预付的定金,赵文远当场给徐军结清了第一批野菜和弓箭的尾款。
当然,最让徐军心动的,是赵处长私下塞给他的那个信封。
“小徐,这是田中先生特意奖励的技术指导费,还有公司给你批的额度。”
赵文远压低声音,满脸笑意,“一共是两千块外汇券!”
加上徐军手里原本有的,他现在手握近三千块外汇券!
这在80年代,是一笔能让人疯狂的巨款,不仅代表着财富,更代表着特权,只有这东西,才能买到进口的高档货。
但是电视也买了,徐军暂时没想到要添置什么高档货,不过券在手里也不怕。
……
进了七月,这天就像是个被人扣在大锅里的蒸笼。
俗话说:“冷在三九,热在三伏”。
这头伏刚到,黑瞎子山的林子里虽然有老红松遮着日头,但那股子从腐殖土里蒸腾出来的湿热劲儿,还是让人身上黏糊糊的,汗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,衣裳贴在身上别提多难受了。
北坡的原始林里,静得只能听见知了滋儿哇,滋儿哇——的叫声,叫得人心烦意乱。
徐军带着二十几个妇女和老人,正蹲在林子里干细活。
“都加小心啊!”
李守山像个老把式一样,在前面指指点点。
“这棒槌苗子才刚冒头,也就是个三花,嫩着呢!跟旁边的野草长得差不多,别眼花给薅错了!”
徐军蹲在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红松底下,眯着眼睛仔细辨认。
春天撒下去的种子,如今已经钻出了地面。
那一株株嫩绿的小苗,只有手指头高,混在周围的蕨类植物里,不仔细看根本找不着。
“这活儿,是个绣花功夫。”
徐军伸手,用两根手指捏住一根杂草的根部,轻轻一提。
不能用锄头,不能用铲子,甚至连劲儿都不能使大了,生怕带起了土,伤了旁边人参那脆弱的根须。
这就叫拿草。
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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