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心用饭。
只是味蕾仿佛失了灵,往日可口的清粥小菜,今日尝来却有些寡淡。
接下来的日子,她几乎将自己完全埋进了书山卷海之中。
晨起诵读,白日听讲、辩经、习字,夜里挑灯研读策论典籍。
她本就天资聪颖,又肯下苦功,加上云山长的悉心指点,学问精进的速度令人侧目。
偶尔有书院里其他慕名而来讨教学问的学子,辩论之间,也常被她清晰的思路和犀利的言辞所折服。
只是,生活到底与从前不同了。
有时读书至深夜,搁笔歇息时,她会下意识地看向窗边那张空置的坐榻。
那是江修染养伤后期,偶尔过来与她一同看书时惯常坐的位置。
如今那里只余一片清冷的月光。
有时去云山长的院子,路过他曾暂居的屋子,门扉紧闭,再无那个挺拔的身影倚门而立,或是带着刚练完武的微汗气息,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。
心里难免空荡荡的。
时光如梭,转眼到了县试的日子。
这日,宋念云早早地就去了考场。
天还未亮透,贡院外已排起了长龙,大多是青衫学子,偶有几个年纪颇大的,神情或紧张或肃穆。
空气中弥漫着墨香、汗味和一种无形的焦灼。
宋念云一身素净的月白衣裙,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起,提着考篮,静静排在队伍中。
她容颜清丽,气质沉静,在一众男子中显得格外惹眼,引来不少或好奇或打量、甚或隐含不屑的目光。
但她恍若未觉,只微微垂眸,在心中默诵着经义要点。
“小姐,喝口水吧,时辰还早。”跟在身边的宋壮壮小声递过水囊,脸上满是担忧。
夜枭隐在暗处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周围。
宋念云接过,抿了一小口,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。她抬头望向贡院那厚重的大门,心中并无太多紧张,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一年苦读,考过县试只是第一步。
这时,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。
“宋学妹,来这么早啊!”
宋念云扭头,见是张自谦。
张自谦摇着一柄描金折扇,在一众仆从的簇拥下踱步而来。
他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袍,头戴玉冠,刻意与周遭寒门学子的朴素形成对比,目光落在宋念云身上时,带着毫不掩饰的惊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