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掌管粮运、水利、巡捕等事务,在府衙内颇有根基,更兼有监察知府及属官之权,地位特殊。
其女柳红烛……孙学政亦有耳闻,据说心高气傲,颇有才名,亦有意科举仕途。
若真是她指使,动机倒是不难揣测。
“她具体如何交代?除了银子,可还有其他信物或话语?”
孙学政追问,深知此案已涉官宦内眷,须得更谨慎。
“没、没有信物……”
王书吏连连磕头,
“那春杏只说,事成之后另有重谢,若敢泄露,便让小人全家在青州待不下去……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,求大人开恩啊!”
孙学政沉吟片刻,命人将王书吏带下严加看管,详录口供画押。
他旋即前往府衙后堂,向李知府禀报这重大突破。
“柳通判之女?”
李知府听罢,眉头紧锁,指尖轻叩桌面。
他自然知道柳承志,此人处事圆滑,在青州经营数年,与本地一些士绅关系密切。
其女若牵涉其中,事情便复杂了。
“单凭一下吏口供,指向官宦千金,证据尚显单薄。‘墨韵斋’那边呢?”
“回府台,墨韵斋店主只认笔是他家所售,但因款式普通,购者甚众,无法指认具体买主。”孙学政据实以告。
李知府颔首:“这便是了。王书吏可指认那侍女春杏?”
“可以。他已描述春杏形貌特征。”
“好。”
李知府当机立断,
“你持本府令牌,带可靠之人,以协查市井流言涉及贡院舞弊案为由,‘请’那春杏到府衙问话。
注意,是‘请’,莫要声张,更不可直接上柳府拿人。
先问问那店主,近日是否有符合春杏特征的女子去买过大量此种笔,或行为有异。
同时,暗中查访柳府近日有无非常之举,银钱往来是否有疑。
记住,柳通判毕竟是同僚,在确凿证据链形成前,勿要打草惊蛇,伤了和气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孙学政心领神会。这是要外围取证,形成合围。
就在孙学政领命而去,暗中展开调查时,通判柳承志却似乎“未卜先知”,翌日一早便主动来到了李知府的值房。
柳承志年约四旬,面白微须,举止从容,此刻脸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与歉然
。他拱手道:“府台大人,下官今日前来,是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