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听周氏说起陆谌,郑兰璧唇边浅淡的笑意加深了些。
周氏又赞道:“现今看来,三郎果真是个出息的,生生又撑起了陆家门楣,兰娘是有福之人,后半生可就有靠了。”
郑兰璧矜淡地笑了笑,顺着话茬提起了最惦记的事:“何必说我,淑娘更是有福的,我记着你家十六娘生得那般好样貌,满上京都难寻。不知定下夫家了没有?”
周氏闻言一顿,看着她叹了口气:“还不曾呢,说起这个我就心烦。我家十六娘娇惯坏了,寻常郎君我都不放心,只怕她嫁去后吃亏受屈。
说来也不怕兰娘笑话,前些日子,金明池畔设办马球赛,疯马冲出围场,三郎竟将他那妾室护在自己身下,那时我就想着,十六娘若要选夫家,定要寻个如三郎这般,能将自己的女人放在心尖上宠护的才好。”
郑兰璧神色忽地一滞,心下有如明镜,知道周氏这是有意在拿话点她,说道陆谌疼宠房里人太过。
她虽有意与徐家结亲,却也不愿显得太过热切,半晌,抬手轻拢了拢发髻,淡淡笑道:“宁氏是陪三郎共过患难的,即便做妾,也是颇有贤德的良妾。我这儿子素重情义,知晓轻重,不像旁的年轻郎君那般胡闹,是以对宁氏多看重几分,也是常情。”
周氏碰了个软钉子,倒也不急,应和似的点点头:“家有贤妾自是不同,倘若像我娘家侄女,遇见个妖媚作妖的妾室,可就莫提让人多糟心了。”
郑兰璧顺着她的意思,不动声色地接话问道:“不知是出了何事?”
周氏叹道:“她那郎子贪花好色,婚前便蓄养通房宠婢,夫家允诺婚前将人远远送走,谁知其实是那贱婢肚子里闹了动静,被偷偷送去庄子上养胎。等我侄女嫁过门,眼见着生米已成熟饭,人家干脆连大带小一齐接回了府里,你说说,可不是怄死个人?”
顿了顿,她捧起建盏,缓缓啜了一口茶,抬头看向郑兰璧,意有所指道:“像这样的郎子,我是断断不会将容娘嫁过去的,便是容娘从此恨上了我,我也绝不后悔。”
四目相触,彼此都心下雪亮。
少顷,郑兰璧牵唇笑了笑,看着周氏应道:“可不是,婚前能由着郎君胡来的,哪会是什么正经人家。三郎的父亲虽已不在,可倘若三郎做出这等不知轻重的事来,我这做娘的,自然也担得起教导之责。”
听见她这番话,周氏心下稍安,脸上又挂起笑,“兰娘为人清正,在这上京城中都堪当楷模。”
最要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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