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柄破邪利刃所能处理的范畴。
冬梅一直强忍着泪水,站在旁边,看着自家小姐从激动质问到崩溃嘶喊,再到如今这心如死灰、仿佛与世界隔绝的麻木模样,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。她不懂什么高深的“逆蚀”理论,也不明白“镜像替代”背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机制,她只知道,眼前这个人,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、会因为她生病而偷偷掉眼泪、会在她受委屈时挺身而出、会和她分享所有小秘密的小姐,无论她叫什么名字,无论她体内正在发生怎样可怕的变化,在她的心里,都是她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、唯一的“小姐”!
就在周绾君的瞳孔彻底失去光彩,意识仿佛即将沉入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黑暗与虚无深渊之际,冬梅再也忍不住,她猛地冲了过去,不顾一切地、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周绾君那冰冷、僵硬、毫无反应的躯体。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,自己的生命力,通过这紧密的拥抱,强行灌注到对方那正在死去的灵魂之中。
“小姐!小姐!”冬梅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,却异常用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直接挤压出来,带着血丝,“你看看我!你看看冬梅啊!我是冬梅啊!”
周绾君毫无反应,眼神空洞地望着虚无的前方,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玉雕。
冬梅用力摇晃着她单薄的双肩,声音越来越大,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、不容置疑的坚定,试图震醒她那沉沦的意识:“小姐!我不管别人说什么!我也不管什么镜像不镜像!什么逆蚀不逆蚀!在冬梅心里,你就是小姐!是唯一的小姐!是那个会在冬天偷偷把自己的手炉塞给我、会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边偷偷掉眼泪、会因为我一句想吃糖葫芦就想办法溜出府去给我买的小姐!是老爷……是周明远老爷临死前,浑身是血地拉着我的手,眼睛死死盯着我,让我发誓要拼死保护的人!是你啊!”
听到“周明远”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,听到父亲临死前那惨烈的景象,周绾君空洞的眼神似乎极其微弱地、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如同死水微澜。
冬梅紧紧抱着她,感受着她冰冷的体温,哭喊着,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,如同杜鹃啼血:“小姐!你醒一醒!你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追查下去!你忘了镜园里那些变得像木头人一样的姨娘了吗?你忘了灵芝是怎么投的水、死得多么不明不白了吗?你忘了……忘了周明远老爷是怎么被你那禽兽不如的姨父、被那镜中的妖物,联手害死的了吗?!”
“查明真相啊!小姐!你不是一直哭着对我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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