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前,握住门把。
房门很顺利地被推开了,让他愣了一下,因为他觉得这里本该锁着,那是一间一尘不染的卧室,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,很清新的浅绿色,和这间老屋格格不入,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。
桌子上放着布偶熊和一个相框,是芸的全家福,张述桐忽然想,原来这里一直被人打扫着。
他拉开了写字桌的抽屉,是一封封信件,上面是有些稚嫩的笔迹,还有一颗颗圆形的水痕。
芸也是个老师,她离世的消息传到了学校,一份份信件便如雪花般寄来。
张述桐从书桌里没有发现,他将目光转向了床头柜,拉开柜子的时候,一个摄影机安然无恙地待在里面,记得那时在宿舍,记载着泥人的笔记本就是从老宋的床头柜发现的。
你们还真挺般配啊。张述桐不知道怀着何种心情想,摄像机已经没电了,这点他早有预料,但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摄像机,又或者说,在摄像机里面——
张述桐将卡槽抠开,拔出了一张小巧的储存卡。
将储存卡小心装起来的时候,他终于松了口气,可接着张述桐又提起心脏,因为他听到了大门一响——
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妇人走了进来。
居然是芸的母亲回来了,他赶紧矮下身子,幸好自行车特意停得很远,张述桐屏住呼吸,只能祈祷对方没有来这间屋子的打算,幸运的是,对方一进门朝一侧的厨房走去了。
他知道只有趁现在赶快溜走,张述桐不再犹豫,将摄像机的卡槽归回原位,抽屉即将合上的那一刻,他忽然看到了一张躺在底部的照片。
那是一张合照。
背景是游乐场。
画面上的两人是——
宋南山和芸。
他不知道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可它的出现本身就代表了什么。
照片并非被藏得多好,相反一直大大方方地躺在了那里、放在一个最重要的位置,这是间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的房间,就连房间里的物件也会被小心地擦拭,哪怕是那台被藏起来的摄影机,张述桐摸到它的时候,它的表面没有一丝灰尘。
原来是这样。
张述桐拍了张照,无声地将抽屉合拢,出了屋门。
从铁门里溜出去的时候,他只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了一缕干枯的白发。
他将那张照片发给了老宋。
“很干净。”
张述桐骑着自行车朝派出所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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