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镇。
高阳跳下马车时,膝盖已能正常行走,脖颈只留一道粉色新痂。
她望着城头猎猎作响的唐旗,又回望来路隐没的群山,心中微震——自己真的跟他走到了大唐疆域的西极。
随着大军到来,鄯州城彻底沸腾了。
林平安正式打出“驰援吐谷浑”旗号,檄文贴满四门。
吐谷浑残部从青海湖北岸、祁连山南麓星夜来投。
一时间,气势大涨。
高阳跟在林平安身边忙前忙后。
见他衣袍沾泥,她偷偷拿了去湟水边浆洗,结果衣袍被水给冲走了。
“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高阳低着头,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林平安笑道:“无妨,正好换新的!”
贞观十一年二月二十九,黄昏,鄯州城外大营。
右先锋牛进达率三千陇右精骑赶到。
当晚行辕内便举行了会师宴。
程咬金拍着牛进达肩膀:“老牛!当年打吐谷浑,你那手侧翼包抄漂亮!这次咱们联手,非把松赞干布那小子屎打出来不可!”
尉迟恭默默给牛进达满上酒。
酒过三巡,程咬金端着酒碗晃到高阳面前,她作为主帅亲兵坐末席。
程咬金咧着嘴笑道:“小兄弟!看你细皮嫩肉的,长安本地人吧?”
“来,跟老程喝一碗!到了青海地界,不会喝酒可不行!”
高阳心头一紧,忙起身抱拳,声音压得粗哑:“谢国公抬爱!但卑职今夜值哨,不敢饮酒!”
程咬金把酒碗往前一怼:“值什么哨!有老夫在,吐蕃崽子能摸进来?喝!”
高阳下意识向林平安投去了求助的眼神。
林平安无奈开口:“程叔叔,她脖颈伤刚好,需当忌酒!”
牛进达也端着酒碗走过来,眯眼打量高阳:“忌酒?小兄弟这脖颈的伤……瞧着像是利器所割?莫非与人私斗?”
气氛微妙一滞。
高阳后背渗出冷汗,面上却镇定:“回将军,训练时被弓弦崩伤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牛进达拉长声音,忽然笑了。
“那更该喝一碗!酒能活血!”
尉迟恭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,三人呈合围之势。
他虽不说话,但那碗酒稳稳递到高阳面前。
帐内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。
高阳娇躯一颤,瞬间明了,这三个老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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