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统一监制,平价发售于民。”
韩悝(法曹)深知此事阻力与意义同样重大,肃然领命:“下官必竭尽全力,推行此令,使郇阳法度,始于权衡。”
就在郇阳内部各项制度如火如荼地深化之时,外部也传来了新的动向。
派往河西的耳目传回消息,大荔戎的内乱并未因兀朮之死而平息,反而因左右贤王势力损耗,几个原本依附的中等部落开始蠢蠢欲动,试图自立门户,河西局面更显纷乱。秃发部在得到郇阳首批物资援助和秦楚那封意味深长的书信后,胆子也壮了不少,开始趁机蚕食周边一些无人顾及的小块草场,势力有所恢复,对郇阳也愈发依赖。
这一日,犬引着一位面生的商人求见。此人自称来自卫国,专营漆器、丝帛,言谈举止颇为精明。
“小人参见秦令。”商人恭敬行礼,奉上礼单,“久闻郇阳之名,特来拜会,些许薄礼,不成敬意。”
秦楚扫了一眼礼单,皆是些中原奢侈品,价值不菲。他不动声色,命人收下,淡淡道:“商人远来辛苦。我郇阳地处边鄙,唯有粗盐、皮革、些许铁器,恐不入尊客之眼。”
那商人连忙笑道:“秦令过谦了。郇阳之盐,洁白胜雪,早已名传河内。小人所来,一是为购盐,二来……亦是受人之托,向秦令转达一份问候。”
“哦?受何人所托?”秦楚目光微凝。
商人压低声音:“乃魏国西河守,魏申公子。”
官署内瞬间安静下来,侍立一旁的韩悝(麾下)与犬都提起了精神。
秦楚面色不变:“魏公子有何见教?”
“公子言,秦令以微末之身,立足北疆,抚戎狄,兴百工,实乃当世俊杰,心甚慕之。”商人小心措辞,“公子愿与秦令化干戈为玉帛,互通商旅,共保边境安宁。若秦令有意,或可于边境择地一晤,煮酒论天下。”
魏申的主动接触,既在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之前的军事威慑未能奏效,河西搅局也被化解,这位雄才大略的公子,显然改变了策略,试图通过外交和商贸手段来摸清郇阳的虚实,甚至进行拉拢或分化。
秦楚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尊客自魏国来,可知如今魏地,斗、斛、尺、权,以何为准?”
商人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怔,下意识答道:“各地略有差异,但大致沿用晋国旧制,尤以安邑所出为准……”
秦楚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,对商人和气道:“魏公子的美意,秦某心领。然郇阳新定,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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