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元载的质问,杨三娘毫不示弱,将心里压抑了许久的烦郁与不甘,趁着这个当口宣泄出来。
“他是什么玩意儿?”杨三娘苦笑,带了些许自嘲,“你呢?你就比他强了?”
“你拿我跟他比?”元载眉头微蹙。
杨三娘点了点头:“是,你比他年轻,比他容貌好,比他有更为尊贵的身份……所以你就觉着我该理所当然地抛下一切跟你走。”
“难道不是这样?”元载反问一句。
杨三娘没再说话了,因为生气,惨淡的面颊生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。
元载不懂,他搞不懂杨三娘有什么可坚持的,那些什么贞操、妇德,他通通不在乎,她在他面前完全可以将这些枷锁摒弃,只要她点头,他随时能带她走。
就在他思忖间,杨三娘的声音恢复平静,不再起一丝波澜:“你走。”
两个字冰冷且生硬。
“你当真想好了?”元载说道,他追着她到了平谷,静候了她那么久,就是为了当面问她一句实心话。
杨三娘直直看向元载:“还请离开……等等……”
就在元载以为她接下去会说点什么时,哪怕他也知道那是空盼,可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,然而杨三娘却说:“不要从正门离开。”
她顾念着的仍是自己的体面。
他看着她,直直看进她的眼底,不再多说一句,利落地转身,走到窗边,一手撑住窗栏,身形矫健地翻身一跃,消失了。
之后,杨三娘再没见过这个英姿矫矫,执着得让她心乱的少年。
陆铭章听到这里,往元载的面上看了一眼,说道:“我竟不知,我走了之后,你还跟去了平谷,发生了这许多事,你也从未提过。”
元载叹了一声,又低笑两声:“可还记得那回在小肆。”他想了想,又道,“就是阿缨往元初的鱼片里放了茱萸粉,叫那丫头辣了舌头,可还记得?”
“嗯,记得。”
“那回我就告诉过你,只怕你没听到心里去,当我是玩笑。”
“什么话?”陆铭章试着回想,元载那日打趣他给儿时的戴缨换小裤,还说戴缨屁股瓣上有一块指头大小的红胎记,这个他是记得的,其他的话么……好像真有些模糊不清。
“我说过,我可比你想得更痴情。”元载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,没了平日的不正经。
这么一说,陆铭章记起来了,他打趣他,后院那么些个莺莺燕燕,哪个不是天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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