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安郡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她目光锐利地盯着裴衍之手中的红纸伞。
裴衍之无奈,只得将心中猜测和盘托出:
“郡主,据其中一位死者的母亲交代,那日赵公子与几位公子相约泛舟,并非只有他们几人,而是还约了另一个人。”
“只是那人的身份,无人知晓,如今连尸体,也未曾找到。”
“未曾找到是什么意思?”
芸安郡主的脸色骤然一变:“难不成这个人还活着!他就是杀了我儿的凶手?”
“郡主莫急。”裴衍之安抚道,“我们还在进一步搜查,目前只在船上找到了这把画着锁灵符阵红纸伞,尚未确认伞的主人是谁。”
这红伞瞧着寻常,实则用料考究得很。伞面的油纸,是用桐油反复浸泡过的,防水防潮,经久耐用。伞骨则是用上好的紫竹制成,柔韧不易折。
更有精通墨料的探子查验过,伞上画着图案的墨,乃是咸北特产的金箔松烟墨,价比黄金,寻常百姓家便是倾家荡产,也未必能换得半两。
且上面画着的锁灵符阵更是玄之又玄。
所以,这把伞的主人,必定不是一般人。
裴衍之指尖又抚上伞面,触感竟带着几分湿润。
他眉头紧锁,将伞翻转过来轻轻一抖,只见伞面上布着星星点点的雨渍,显然是被雨淋过有一阵子了。
一旁的探子见状,连忙上前躬身禀报:
“大人,据衙门登记的雨况来看,那日午时三刻,京城才骤然下起雨来。而赵家公子一行人出门时是巳时,彼时天色虽阴,却并无落雨的迹象。”
赵子衡等人是乘船至湖中心的,途中绝无被雨淋湿的可能。
如此说来,这把伞的主人,必定是午时三刻之后,才被送往紫云湖中心那艘商船上的。
想到此处,裴衍之立刻吩咐手下道:“去,把那日在湖边撑船的船夫,给我叫来!”
不多时,十几个船夫便被衙役们带到跟前。
裴衍之目光如炬,扫过众人,沉声问道:
“你们老实交代,那日午时三刻之后,有谁曾将人送到湖中心那艘商船上?”
几个船夫互相看了一眼,皆是一脸茫然,纷纷摇头:
“回大人,那日我们都在湖边运货,没人往湖中心的商船上送人啊!”
“再仔细想想!”
裴衍之加重了语气,“或者,你们可曾看到,身边有谁,曾往那艘商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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