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说道。
“折腾了一早晨,早饭都没吃,肚子都饿扁了。”
“咱们去搓一顿?我请客。”
他冲着周围看了看,然后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你俩不用去点卯吧?”
“没事,无非晚点补个条子罢了。忙活了一早上,我也饿了。”
苏轼面带笑意。
“再说了,你要请客,我肯定捧场!”
而章惇则苦笑一声。
“我也没什么事干,如今制置三司条例司怕是没有我的位置咯。”
“去了没事做,估计过两天就得调出条例司了。”
眼见赵野面带歉意想开开口。
他连忙打断。
“无需如此,现在吃饭重要。”
赵野颔首,不再说话,拉起两人的手跨出殿门。
三人并肩朝着殿外走去。
脚步声轻快,绯袍绿袍交织在一起,在这略显沉闷的官场中,透着一股子难得的鲜活气。
而大殿的另一侧,气氛却像是凝固了一般。
王安石站在原地,手里握着笏板。
他没有动。
他不走,周围那些新党的官员也不敢走。
一群人围在王安石身边,像是一群失了主心骨的苍蝇,嗡嗡作响。
“相公,这赵野实在是太嚣张了!”
“他这分明就是针对我们!针对新法!”
“今日他能逼着吉甫兄道歉,明日就能骑到咱们所有人头上拉屎!”
“是啊相公!”
另一个官员也附和道,眼神里透着惊恐。
“吕检详被贬去远恶军州,这……这也太狠了。”
“以后咱们谁还敢替朝廷办事?谁还敢推行新法?”
众人七嘴八舌,越说越激动。
不少人转头看向站在人群外围的吕惠卿。
吕惠卿此刻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。
他眼神空洞地盯着脚下的金砖,仿佛那里有什么深奥的经义。
刚才那一声道歉,那一弯腰,已经把他所有的精气神都折断了。
还有那即将到来的流放……
有人走过去,伸手拍了拍吕惠卿的后背,嘴里说着些“留得青山在”、“忍辱负重”之类的场面话。
吕惠卿没有任何反应,就像是个木头人。
王安石听着耳边的聒噪,眉头越锁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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