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和射暂时问题不大了,最关键的就是画了。
今天看的这一批人里竟一个和画道有关的天赋都没有。
不然就算是黄色天赋顾铭也得硬着头皮选。
他现在完全还是个画画小白,而画道,在会试已经是必考科目了。
顾铭摇了摇头,不去想那么多,实在没办法就等明年再考。
之前师兄弟聚会时,有师兄说过,据礼部统计。
国朝进士的平均年龄三十五岁。
最年轻者二十一岁,最年长者五十九岁。
从县试开始算,一直到考过殿试,平均的考过时间是十一年。
像顾铭这样从童生到举人,只花了不到两年的,已经堪称神速了。
次日清晨。
顾铭刚从柳惊鹊的房间走出来时。
齐棠已在院东角拉开架势。
昨天下午,顾铭已经陪着她去把行李都搬回了顾家。
此时她换了身窄袖胡服,勾勒出利落身线。
雕花柘木弓在她手中绷紧,弓弦震颤,嗡鸣未绝。
箭矢已钉入十五步外柳树靶心,尾羽犹自颤动。
齐棠手上没有丝毫停顿,转眼之间,又是两发箭矢离弦而出,钉在靶心处。
顾铭立在廊下看着,忍不住鼓了鼓掌:
“好箭术。”
柳家家传武学里并没有教射术。
所以顾铭还确实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么精湛的箭法。
齐棠收弓转身,冰蓝眸子扫过他,带着一丝傲娇:
“那自然,我从会走路开始就会骑马,会握梳子开始就会拉弓。”
顾铭走下石阶,开门见山地说道:
“如此甚好,我想跟你学学骑马射箭。”
齐棠眉梢一挑,抽出腰间麂皮,慢条斯理擦拭弓臂:
“你一介书生,好好读你的圣贤书便是,学这些作甚?”
顾铭走到她面前丈许之地停下:
“会试要考御射,我对此道并不擅长。”
齐棠唇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弧度,将擦拭好的弓挂回肩上:
“就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拉得开硬弓?降得住烈马?”
她摇摇头,转身便要去取挂在架子上的箭囊。
“白费力气,不教。”
齐棠并非刻意嘲讽顾铭,而是说话直来直去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顾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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