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骆一直觉得,一个三十岁的灵魂即使重生回到十五岁,也一定再也回不到十五岁的心境。
然而,这一刻,他意识到自己错了。
就像一个在镜头前表演的顶级演员,当周围一切虚假的构建都被赋予真实的意义,他的入戏都甚至不再是自欺欺人,而是真正成为另一个人。
张骆真实地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悸动。
这份悸动,与爱情无关,与人无关。
一如踏进了一条错误河流、只能被裹挟着顺流而下的某个时刻,一睁眼,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抉择的出发点,心跳会突如其来地漏一拍。
“十五岁与三十岁的区别究竟在哪里?”
除了社会学赋予的社会阅历,除了社会阅历带来的认知厚度,剥开这些,还在哪里?
张骆想着这个问题,回忆着三十岁的自己,短暂失神。
直到江晓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“……张骆!”
张骆回过神来。
“该回教室了,要上课了。”江晓渔的脸逐渐清晰,她正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管他区别在哪里,当下即是一切。
三十岁可以是过去,十五岁也可以是现在。
一如庄周是蝶,蝶亦是庄周。过去是我,现在亦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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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放学以后,李妙妙抱着收好的“金钱是否是万恶之源”的文章来办公室。
“许老师,这是您之前布置的作业。”
“好,放我桌上吧。”许水韵点头。
李妙妙放好,欲言又止。
许水韵见状,问:“怎么了?”
李妙妙犹豫了一下,摇头,“没事。”
许水韵:“我听说今天英语课后,张骆跟刘宇合又发生了冲突?”
李妙妙有些意外,问:“您知道了?”
“闹这么大,我想不知道也难。”许水韵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卢霞,“回头班上再发生类似的事情,你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我,你是班长,万一他们真的动手了,我再赶过去,或许就迟了。”
李妙妙点头,“好。”
“很多事情事发突然,你们都还是孩子,第一时间来告诉我,我才能第一时间控制住局面,保护每一个人。”许水韵说,“你想想,万一他们真的打起来了,男孩子手下没分寸,真打出个好歹来了,不说记过处分,受伤都肯定够他们休养一阵的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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