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流淌过四肢,左臂剧痛稍减,胸口的窒闷也缓和些许。
虽不能立刻痊愈,但伤势已开始缓缓愈合。
无面白袍停下,又问:“……这是何物?”
林柚抛开空瓶,取出另一瓶绿色药水。
瓶中咕噜噜翻腾着细密气泡,在昏暗中泛着幽光,既诱人,又诡异。
“接着。”她将药瓶抛向对方。
白袍人捏住瓶子,面具朝向林柚,似在无声询问。
“不受点伤,怕是难以体验其中奥秘。”林柚边说边握紧短刃,缓缓向他走去,姿态闲适得像在散步,“伸手。”
无面白袍沉默片刻,竟真的缓缓摊开左手。
林柚在离他三步处停步,刀刃轻划,拉出一条裂口。
暗红血液渗出,很快染红了一小片袖口。
林柚看了一眼:“原来你的血,也是红的。”
无面白袍低头,看了看伤口,又看了看药瓶。
短暂停顿后,他竟真的拔开瓶塞,将药液一饮而尽。
药液入喉。
他身体陡然一僵。
“此药…你难道是…蓬莱之人……”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了细微的波动。
林柚心头一稳。
赌对了。
这些沉溺于长生幻梦的疯子,对“仙药”“神迹”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,认知防线反而薄弱。
说到底,无面白袍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傀儡。
即便失去了人性,却比乌骨子更加忠执——主人求什么,他便寻什么。
“你们所求的长生丹,”她手心向上,一枚圆润洁白、散发淡淡清香的丹药凭空浮现,静躺掌中,“便在我手里。”
无面白袍在此无言。
似在权衡。
片刻后,他将长镰收回背后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仙人,请随我回去。此地已清理完毕。”
成了。
林柚收起丹药,颔首:“带路。”
不过二三十步,就在通道阴影里,她看见了程二爷。
他仰面倒地,双眼惊恐圆睁,颈间一道平滑深切的伤口,几乎斩断半边脖子。
鲜血浸透身下地面,已不再流淌。手上的金银玉戒仍戴着,在血色映衬下格外刺目。
林柚脚步稍顿,蹲下身,将他手上的戒指一枚枚取下。
跑得倒挺快,真是可笑。
他以为逃回光亮处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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