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碗捡起来,用布擦干净放进筐里:“今日这阵仗可真够吓人的,还好沈医官和林姑娘有本事,不然咱们店的名声可就毁了!”沈砚端着两碗刚温好的小米粥从后屋出来,粥里还卧着个荷包蛋,撒了点葱花,香气扑鼻。他见林晚独自躲在柜台后发呆,手里攥着张纸,指节都泛白了,便将粥碗放在她面前,轻声问:“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?粥还热着,快趁热喝,里面卧了荷包蛋,补补力气。刚才那位李府夫人,我瞧着你对她神色不对,是不是认识她?”林晚捏着麻纸的手一紧,纸上的字迹仿佛要嵌进肉里——那是苏婉用钢笔写的,在唐代根本没有这种笔,这更证明了苏婉的身份。她抬眼对上沈砚关切的目光,犹豫片刻后低声道:“她的眉眼……像我故乡一位故人,那位故人在我离开家前就病逝了,今日突然见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有些恍惚。”沈砚舀粥的动作一顿,放下勺子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:“若是故人,她既在李府当主母,定然常来西市。你若是挂念,我明日去巷口的茶铺打听打听,李府是西市附近的大户,不难寻到。不过你若是不想见,我也绝不勉强你。”林晚心中一暖,沈砚总是这样,从不追问她的过去,却处处为她着想。她连忙摇头:“不用麻烦了,或许只是我看错了,毕竟天下相似的人多着呢。对了,刚才你诊脉时一眼就看出是急性肠胃炎,怎么能这么快判断出来?”沈砚见她不愿多提,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,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:“那仆役除了腹痛,还不停打嗝,嘴角有酸气,再加上脉象浮数,正是食积化热的症状。倒是你,针灸手法越来越熟练了,足三里穴下针的深浅正好,多一分就伤经络,少一分就没效果。”林晚笑了笑,端起粥碗喝了一口,温热的粥滑进胃里,却暖不了她冰凉的指尖——穿越回去的诱惑太大,可这里的一切又让她难以割舍。
傍晚时分,夕阳将西市的石板路染成金色,余晖透过窗棂洒进铺内,给货架上的瓷罐镀上一层暖光。客人渐渐散去,阿力抱着钱袋跑过来,钱袋沉甸甸的,晃起来发出“哗啦”的响声,他笑得合不拢嘴:“林姑娘、沈医官,今日卖了整整六十四罐梨膏,还订了十五罐的货!张大户特意让人来订了十罐,说明天让管家来取,还说要给咱们店介绍生意呢!”王婆端来晚饭,是刚熬好的小米粥、腌得爽口的酱黄瓜,还有她特意做的山药莲子饼,饼上撒着芝麻,香酥可口。她将饼往林晚面前一推:“姑娘快吃点,忙了一天肯定饿坏了。看你魂不守舍的,莫不是累着了?还是中午那事吓着了?要是累了,今晚就早点歇,铺子里有我和阿力收拾就行。”林晚勉强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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