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将手中的赤炎往前递了递,映入隋垂容眼中的火光微微跳动,一张姣好的美人面此时在狐狸的眼中宛若罗刹。
“嗷嗷呜……”
内里的狐狸像是认命一样地跪趴在原地,蓬松的尾巴裹住它大半个身体,黑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好似可怜巴巴地看着隋垂容。
隋垂容手上动作停住,狐狸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类人般的恶毒之色。
隋垂容却没有如他预料的一样喜笑颜开地打开丹炉搂着它道歉,而是直起身子,问了它一个问题。
“小狐狸,你还记得我给你治好伤口洗好身体的第二天吗?”
狐狸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住了。
隋垂容好似没有察觉到它的身体反应,接着说道:“那时我带着你回了灵霄门。到了灵霄门中,你却死活不肯让我抱着,非要离我远远的,还咬了我一口。你还记得吗?”
丹炉中的狐狸已经开始感觉不妙,直勾勾地盯着隋垂容,背上的毛炸开成一根根细软的白色银针。
隋垂容继续开口一脸感慨。
“当时你的牙上似乎还有什么毒呢,被你咬了以后,我的伤口就一直止不住的流血,偏偏在这个时候,偏偏那时,我身上所有疗伤丹药所在的芥子袋,也不知所踪了。”
“我那时,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。”
这话半分不假。
回忆随着言语如潮水般翻涌而来。
那时伤口并不深,只是两个汩汩冒血的小小齿洞,可血就是止不住地往外流,带着体温和生命力,浸透了半幅衣袖,黏腻冰凉地贴在皮肤上,腥气直冲鼻腔。
她浑身发冷,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,徒劳地按压着伤口,鲜红却仍从指缝间不断渗出。
她真的不想死。
哪怕被系统捆着做尽违背本心的恶心任务,哪怕受尽旁人的白眼屈辱,她就是有些蝼蚁般顽固的贪念,她想活着。
于是她跌跌撞撞去找江沉壁,用未染血的手拉住他一片雪白的衣角,声音因失血和恐惧而变调:“江师兄…沉壁…我、我止不住血……求你,帮我找个医修,好不好?”
江沉壁垂眼,目光掠过她猩红可怖的手臂,眼中没有丝毫动容,只有被触碰的不耐厌烦。
他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,力道之大让她踉跄后退。
“不过是流了点血,”他语气冰冷,字字如钉,“修士之躯,矫情什么!”
衣角从她染血的指尖滑脱,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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