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叹道:“此事老夫也仅是猜测。云决明早年本命法器受损,道基有亏,并非秘密。他带走垂容,或许……与垂容特殊的体质,或者琉璃氏的某样东西有关。”
阿四心头一紧。央央的道损鼎炉体质已被公开,难道是因此被盯上?还是说……央央身上还有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?
“李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,似乎主张先将隋景行从水牢放出,稳定门内事务。”韩长老压低声音,眉间忧色更浓,“老夫虽极力反对,但如今垂容不在,掌门闭关,门内人心浮动,加之灵霄门虎视眈眈……压力很大。”
阿四眼神陡然转冷:“隋景行背主忘恩,泄露小姐隐秘,罪不可赦。除非小姐或掌门亲口赦免,否则谁也不能放他出来!韩长老,此事还需您多费心周旋。”
“老夫省得。”韩长老点头,“已加派可靠人手看守水牢。只是……垂容一日不回,此事便一日难以彻底了结。阿四姑娘,若有垂容消息,务必第一时间告知。”
送走韩长老,阿四独自站在院中,望着结界外的天空,久久不语。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显得格外孤寂。
忽然,阿四转身,走向侧院那间禁锢着琉璃炼丹炉的屋子。
炉中,白狐狐洛已然恢复了平静。他不再冲撞炉壁,也不嚎叫,只是安静地蜷缩在炉底,那双黑玻璃珠似的眼睛半阖着,仿佛在假寐。
唯有身后那条蓬松的大尾巴,偶尔会极其缓慢地、不易察觉地轻轻摆动一下尖端。
阿四隔着琉璃壁看他,眼神警惕而厌恶。这只畜生来历不明,心性难测,还曾伤害过央央。若不是央央离开前交代要亲自处理,她早就……
狐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,微微掀开眼皮,瞥了她一眼。眼神平静无波,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漠然的高傲,随即又阖上。
狐洛在等。
等江润玉的进一步指示,等一个脱困的契机,或者……等隋垂容回来。
炉壁能阻隔大部分灵力和物理冲击,却阻隔不了他与江润玉之间那特殊契约的微弱感应。他能感觉到江润玉的焦虑、愤怒和丝丝杀意,也通过契约反向传递了一丝安好的讯息。
此刻的平静,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蛰伏。
狐洛敏锐地觉察出了什么。
机会,或许就藏在接下来的变数之中。
狐洛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,将鼻子埋进蓬松的尾尖,彻底闭上了眼睛。
耐心,是猎手最基本的素养。无论是为了脱困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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