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炒菜,苏奶奶都先把铁锅烧得滚烫,再用猪皮擦一遍锅壁,靠着锅气把野菜炒香,全程不添一滴油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想方设法让锅里有点荤腥。”
“老师常说,那不仅是食物,是活下去的力气,也是做人的温度。”陆言骁的声音在柴火的噼啪声中显得低沉。
苏妙禾忽然觉得,锅里的食材沉重了几分。
苏大龙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林泽明这个“钥匙”打开,源源不断流淌出旧日时光。
某年某月,林怀明中暑晕倒,父亲苏怀明冒着烈日把他背回来,用尽办法帮他解暑;
苏奶奶的厨艺;苏怀明自制的草药膏配方。
苏大龙一股脑儿说了许多“村史拾遗”,林泽明与两位老人以及村里人的旧事、人物关系。
听的苏妙禾眼泪滴在手背上,才突然发现十分钟已经到了。她赶紧让父亲加大火,随即收汁撒葱,咸鲜带甜,油亮入味。
又是美味的一餐。
下午趁苏妙禾午休,苏大龙又跟陆言骁聊了很多苏妙禾小时候的事。“苏妙禾小学第一次获奖、第一次下田、被牛“斗”命悬一线、伙同沈知瑶偷番薯、给班里人取外号等“光辉事迹”。
这两天的系统也仿佛陷入倾听故事的静默。
苏妙禾出来听到几句,赶紧撒娇制止“爸!又说我坏话!”
然后严肃:“说,陆律师你打听我家事干嘛?”
“老师嘱托,要多了解苏家的现状。”陆言骁神情是一贯的认真,“了解一个人,最好的方式是了解她的来处与足迹。”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!而且你老师林泽明怎么什么都跟你说?你真的只是他学生?不会是私生子吧?”
“禾禾,你过分了!”苏大龙制止。
“没关系,苏小姐想象力丰富。我就只是林泽明的学生,不过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学生。这些不重要,重要是老师真的计划来看大家。”陆言骁转移了话题。
这时,苏妙禾的电话响了,是林开阳。
她笑着跑回到房间接起,他的声音依旧专业、清晰,像精准的数学公式,为她解决着土壤酸碱度、果树嫁接技术等问题。……
夜色渐深,苏妙禾坐在修复好的廊下。
晚风送来院角艾草的清苦气息,也隐约捎来隔壁客房陆言骁低沉的讲电话声,断断续续的词句里,“老师”、“进展”、“一切都好”听得并不真切,却让人心安。
她望着星空,对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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