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收紧。
“就这么信我?”
岑郁盯着那双湿漉懵懂的杏眼,心里翻着巨浪。
他前面二十多年听惯了恭维奉承,下属对他唯有敬惮,宗亲对他只有算计。
除了爷爷,这是岑郁第一次被人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岑郁垂下眼。
素日里深藏的情绪差点败露。
早在阮今栀大冒险输的前几日,岑郁就认出她是小时候那个姑娘,正笨笨的敲着他给的代码。
她完全不记得自己。
去M国的这几天,岑郁什么都想过。
最后决定在彻底肃清隐患之前,他不回Y国,不见她。
可真到放弃的那一刻。
他转瞬就反悔。
仅仅几秒钟,数天里抢建的理智堡垒,瞬间倒塌,瓦解彻底。
岑郁当天就踏上了回Y国的飞机,焦灼赶来。
幸好,阮今栀还在这里。
这是岑郁第一次打破原则,阮今栀成了他的特例。
岑郁目光重新折返到阮今栀漂亮的脸上,语气沉稳严肃,“除我之外,不能再这样相信别人。”
不然太容易被拐走了。
“好。”阮今栀脑瓜晃悠两下,应声。
岑郁嘴上说着让阮今栀设防备,自己却勾住阮今栀的手,在她的掌心又捏又揉的。
阮今栀的手生得极为好看,五指匀亭,骨节秀气,肤色瓷白细腻。
和自己青筋劲挺,薄茧粗糙的手完全不一样。
岑郁眼热,一手拢住,一手挑动挑玩。
“唔,我渴。”
岑郁左手去拿茶几上泡好的蜂蜜水,右手依旧牵着。
阮今栀咕嘟咕嘟满杯下肚,喝完嘴角还沾着水渍,黏糊糊的。
阮今栀想找纸巾擦,因为手被岑郁牵着,她往前倾着身子,指尖也才蹭到纸巾盒的沿角。
堪堪抽出一张纸。
阮今栀刚跌回沙发,陡然间,兜里的打火机被弹出来。
“啪嗒”一声脆响,砸在茶几的玻璃上。
岑郁拿起打火机,指腹摩挲着外壳,表层刮痕严重,不是新的。
像某老品牌的熏金渐变色,双面唐草纹的经典款。
这款早就停产,要买的话还需要费些功夫。
岑郁笑意淡去,手里捻着旧打火机,问:“送人的?”
阮今栀不抽烟,肯定不会自己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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