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!”京妙音气得吼出声,“父亲和祖父这是怕了吗?我堂堂青州京家的骨头就这么软。
让人随意践踏?别说什么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的话。
父亲你见过这熊瞎子偷吃蜂蜜,就吃一口的?
京家一退再退,旁人只会笑话我京家都是软脚蟹。”
“狂悖!”京瑄一巴掌抽在京妙音的脸上,打完他才反应过来,扇巴掌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“你懂什么?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,口无遮拦,我就把你送回青州老家。”
“给我回祠堂跪着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京妙仪上前想要劝阻。
京瑄却开口,“妙仪,这世间哪有人活着一生都不受委屈的。
放下吧,我想你父亲不会怨你的。”
京妙仪定定地看着大伯父那佝偻的腰,四十的年岁头发已经花白一片。
这三年,在绩溪磨平了伯父所有的棱角,当年的伯父何等的意气风发。
京妙仪不怪伯父,她相信伯父迟早有一天会想明白的。
她转身,望向青州的方向。
父亲,您放心,不论有多困难,妙仪都不会放弃的。
长公主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对她下手,那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
下棋讲究有来有往。
长公主,就看看到底谁先死。
玉兰居。
她推开门,看着站在屋内沈决明,眼底闪过片刻的迟疑。
他这个时候还有胆子来这?
“妙仪。”沈决明快步上前,“你去哪了?让我好生担心。”
他抬手想要去握她的手。
京妙仪却不动声色的退开。
沈决明神色瞬间暗下,“妙仪,这是何意?难道说妙仪已经相思另许了?”
京妙仪眼眶瞬间一红,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浸满泪珠。
她委屈地咬紧唇瓣一句话都不说,冲进屋子,趴在桌上哭起来。
沈决明眼底的狠厉瞬间消失,连忙上前,将人搂进怀里,“妙仪,是为夫错了,是为夫口无遮拦。”
京妙仪用胳膊将人推开,带着浓浓哭腔开口,“沈郎,你既然如此怀疑我,又何必来这?你我反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是为夫的错,都是为夫的错。”他说这将人搂得更紧。
“为夫听说妙仪你病了,在严府,为夫不敢来看你,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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