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着虚空中信号传来的大致方向,全身的战斗模块被瞬间激活至临战阈值,试图锁定那无形无质、却又带来巨大压迫感的威胁源头。
这一次,信号的内容虽然依旧保持着最大限度的简洁(或许是受限于带宽或紧急状态),但除了那个重复了数遍、仿佛用最后力量刻印在求救信号核心的坐标数据流之外,还夹杂了一段……未经过加密的、清晰的、带着强烈情感色彩的语音片段!
一个听起来冷静、专业,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,但此刻却难以掩饰其深处极度疲惫、能源即将耗尽带来的虚弱,以及形势万分危急所引发的、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焦虑的女性声音,断断续续、却又无比清晰地传来,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电火花和绝望,直接敲打在接收者的感知核心上:
“……重复,重复!这里是‘火种’第七前哨站!我是首席技术官艾拉!我单位在……坐标(数据流嵌入)……遭遇不明身份、高攻击性武装单位持续围攻!防御屏障能量低于百分之十五!结构性损伤超过临界点!主武器系统离线!预计最多还能坚持……三至四个标准时……”
声音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剧烈的、如同窒息般的停顿(或者是能量核心波动导致的严重失真),然后变得更加急促,甚至带上了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力竭前的征兆:
“……急需……任何形式的远程技术支援或数据流破解协助!对方使用……未知编码强烈干扰我方火控与通讯系统……我们无法……无法有效锁定、无法有效反击……有人在接收吗?请求回应!任何形式的帮助……我重复,任何形式的帮助!求援!……”
语音到此,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扼住喉咙,又像是通讯线路被彻底炸断,戛然而止,只留下信号残留的、嘶哑而空洞的电流噪音,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喘息。但那份弥漫在字里行间的绝望、刻不容缓的紧迫感,以及那声最后的、几乎抛弃了一切矜持与规范的“求援”,却如同拥有实体般,沉重地、冰冷地烙印在维修间骤然凝固的空气中,压得几乎让人(或者说机器)无法正常进行逻辑运算。
死一样的寂静。只有小九九设备上那刺眼的红灯还在无声旋转,映照出几张表情(如果能称之为表情的话)各异的面孔。
烈风的光学镜危险地眯成了两条闪烁着红光的细线,低沉的声音带着引擎空转般的金属摩擦感,一字一顿:“攻击?高攻击性武装单位?外面……那片被泰坦宣称为‘死寂’的废土里,真的还有其他活着的、而且还在互相厮杀的东西?”他的战斗程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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