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有消息传出,说他名下的投资公司现金流紧张,正在四处筹款。话传得不重,却足够让原本有意接触的合作方突然冷淡下来,甚至连老朋友打来电话,语气也多了几分试探与疏离。
当晚,影视协会举办一场闭门交流会,名义是扶持青年创作者,实际到场的人大多带着别的目的。亚瑟本不想去,这种场合向来是权力展示的舞台,而非创作交流的平台。但收到邀请函时,他在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别缺席,有人想看你倒下。”
字迹潦草,像是匆忙写就,却力透纸背。
会场设在城东一栋老式艺术中心里。红砖外墙爬满藤蔓,铁艺大门锈迹斑斑,门口摆着几组摄影展板,记录的是几位跑龙套多年的演员日常。亚瑟走过时停了一下,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——一个中年男人蹲在片场角落啃冷包子,手里还攥着台词本,眼神疲惫却仍专注地看着手稿。背景是剧组收工后的空旷场地,灯光熄灭,人群散尽,唯有他还在默念明日要演的独白。
亚瑟多看了两秒。他认得这张脸,三年前一部古装剧试镜时见过,那人最终被淘汰,理由是“形象不符合主流审美”。如今这组作品竟被展出,标题写着:“未被讲述的故事”。
他继续往里走,脚步沉稳。屋里人不少,三五成群站着聊天,西装革履者居多,手中端着红酒或香槟,谈笑间夹杂着项目估值、资源置换、平台分成等词汇。他刚端起一杯水,就听见不远处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。
“听说他最近连办公室租金都拖着没付。”
“不是说要投《镜渊》吗?钱从哪儿来?”
“谁知道呢,搞不好是被人当枪使了。”
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。说话的是个穿深灰夹克的男人,正和两个制片人模样的中年人低声交谈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亚瑟没动,也没抬头,只是把杯子放在旁边的矮桌上,转身走向展厅最角落的一幅作品。
那是一组拼贴画,由上百张废弃的试镜登记表组成,每张纸上都是陌生的脸孔,眼神各异,或期待,或紧张,或强装镇定。它们被剪裁、重组,拼出一只巨大的眼睛,瞳孔位置嵌着一面破碎的小镜子,映出观者的倒影。他在那儿站了近十分钟,任议论声起伏流转,直至人群的话题转向某部新剧的选角内幕。
正当他准备离开时,一位老人走了过来。灰白头发梳得整齐,穿着一件旧款中山装,袖口有些磨损,纽扣却一颗不少,领口别着一枚极小的铜质徽章,样式古老,似曾相识。他递来一杯清水,语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