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外读书,或者回乡盖房养老……现在呢?全没了。”
陈启明点点头,“那你得找能穿透离岸体系的人。普通渠道查不到最终流向。”
“我知道该找谁。”亚瑟说。
门关上,脚步声远去。亚瑟回到书房,关紧门窗,拔掉路由器电源,连同备用线路的插头也一并拔下。他拿出一个老式翻盖手机,黑色外壳,电池厚重,是那种早已停产的功能机。他开机,插入一张从未用过的SIM卡,号码是三个月前在一个边境小镇用现金购买的,登记信息为空。
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,备注是“渡鸦”。
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,指尖悬在拨号键上,像是在衡量一场交易的代价。然后,按下。
电话响了三声,接通了。对方没说话,听筒里只有极轻微的电流声,像是风吹过荒原。
“我需要查一笔钱。”亚瑟开口,语速平稳,“两亿美金,从塞班的空壳公司流出,最终去向不明。你能查到什么程度?”
对方依旧沉默。过了几秒,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,带着沙哑的质感,像是多年不见阳光的人:“代价不小。”
“多少都行。”亚瑟说,“我要知道每一笔钱去了哪里,谁签的字,谁经的手,谁批准的转移指令,谁在背后下令封锁消息。”
“三天内回复。”对方说,“别用这个号码再打第二次。”
电话挂断。
亚瑟把手机拆开,取出电池和SIM卡,分别扔进厨房垃圾桶和楼道垃圾箱,两个地点相隔三百米。这是规则:一次联络,一次生命线,用完即弃。
他回到书桌前,打开离线文档,新建一页,标题写上:“境外追踪准备”。
他开始列清单:需要隔离的账户、可能泄密的节点、下一步要调取的国际结算记录、可信赖的第三方审计渠道、可用于跨境取证的合作机构名单……写着写着,手指停在键盘上。
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,儿子小亚明坐在餐桌旁,嘴里嚼着青菜,忽然抬头看他:“爸爸,我会等你赢的。”
那时他正低头切牛排,刀锋一顿,差点划破指腹。
他闭了下眼,再睁开时,眼神已经变了。不是愤怒,也不是焦虑,是一种很沉的东西,像铁块沉进水底,无声无息,却再也浮不起。
他继续打字。
最后一行写着:
启动境外调查,优先确认曼谷账户实际控制人。
文档保存完毕,他将其转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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