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,这家注册于开曼群岛的离岸基金突然活跃起来,频繁进行跨境资金划转,操作时间多集中在深夜或节假日,刻意避开监管高峰。
更让他瞳孔微缩的是,这些资金流动路径,与华侨托投资基金挪用案中的洗钱模式高度重合——同样的跳板公司、相同的结算银行、甚至连中间代理人的名字都出现了两次交叉。
这不是模仿,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。
他还记得线人三天前发来的那段加密通讯。经过语音反向降噪处理后,一句短短的话浮出水面:“亚瑟快动了,先把他名声打烂。”
声音被变调处理过,机械感明显,但语序节奏、关键词前置的习惯,让他几乎瞬间锁定目标。陈立远说话从来不喜欢铺垫,总是直击要害;而且他惯用“打烂”这种粗粝词汇形容舆论战,而不是“削弱”或“影响”。
亚瑟闭上眼,脑海中勾勒出对方的策略脉络:第一步,通过匿名爆料引导媒体发酵,抹黑他的操守与能力;第二步,切断上下游合作方的信任链条,制造孤立效应;第三步,在他陷入被动时突然出手,低价收购核心资产,完成市场清洗。
整套计划环环相扣,步步为营。表面看是财务危机,实则是精心策划的心理战与生态围剿。
他打开新文档,开始整理证据链。左侧是资金流向图,用不同颜色标注跳转节点;中间是通讯时间线,精确到分钟级别的时间戳串联起可疑行为;右侧则是历史交集对照表,列出他与陈立远在过去十年间的所有接触场景——会议、谈判、饭局、媒体对谈……
三条线,最终汇聚在一个坐标点上:2024年3月,北辰资本重启运营的当天,一封匿名举报信寄到了证监会稽查局,指控亚瑟团队涉嫌内幕交易。紧接着,两家财经自媒体同步发布深度报道,标题耸动,《昔日行业标杆,是否已成资本蛀虫?》
节点吻合,动机清晰,行动轨迹完整。
虽然目前仍缺乏直接证据证明陈立远下达了指令,但整个逻辑闭环已经成型。法律意义上或许尚不足以立案,但在实战层面,这已是足够发起反击的信号弹。
他靠在椅背上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,发出规律的“嗒、嗒”声。这习惯从小就有,每当他在思考关键决策时,身体总会自发做出这个动作。母亲曾说,这是脑子在“踩油门”。
门外传来细微响动,木地板轻微吱呀了一声。是艾迪起床了。
她走路一向轻,像是怕惊扰什么。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亮起灯,水流声响起,接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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