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气,脸色白得像纸一样,但是眼睛里却像是着了火一样。紫香、宫纹,还有换香的管家,再加上那个垂死却没被勒死的御史中丞……
这些线索就像蜘蛛网一样到处都是,顺着这些丝线找下去,感觉最后都指向皇宫里头呢。
他慢慢地攥紧了拳头,指甲都掐进手心儿里去了。
三天就得破案?赵元礼把他当成祭旗的牺牲品了吧。
但是他得让所有人都知道——
这盘棋,这才刚开始下呢。到了第四次推演的时候,沈观可不再犹犹豫豫的了。
他闭上眼睛,集中精神,手指头第三次碰到端砚上那已经干了的血印子。
这一回啊,他的决心就像刀刃一样锋利,他要让时间倒流,回到香炉还没点着的时候。
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被撕开了一样,周围灰雾滚滚的,时空也开始重新构建了。
雕花的窗户又出现在眼前了,蜡烛还没点着呢,书案上的《春秋》卷轴整整齐齐地铺着,墨汁还没干,空气里也没有那种奇怪的香味。
这个时候啊,正好是丑时前的五刻钟,距离崔明远中毒死了还有整整两炷香的时间呢。
沈观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,他马上就明白这可是最要紧的时间段了。
他这次没有再用旁观者或者死者的角度进去,而是利用刚解锁的“视角切换”这个功能,偷偷地把自己的意识附在书房角落的一个铜雀熏炉上——这可是他唯一能躲起来又不被人发现的地方。
然后呢,时间就这么慢慢地往前走。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廊下传来了脚步声。那脚步声特别轻,不过又有着一种故意为之的节奏。
沈观大气都不敢出,就瞧见一个弯腰驼背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,这人正是管家陈福。
可和之前伪造现场时那种慌里慌张的样子完全不一样,现在他的表情很平静,眼睛里甚至还闪过一丝冷冰冰的感觉。
他直接朝着书案右边的抽屉走去,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黄铜做的小钥匙,轻轻一转,就把暗格给拉开了。
沈观的心猛地一跳,心说:这抽屉居然还有两层机关呢!
陈福把手伸到暗格深处,拿出了一支透着幽紫色光亮的线香,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装线香的锦盒又放回原来的地方。
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,目光突然停住了,低下头看着案角的一个镇纸,就好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沈观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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