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多远,总有一朵紫藤花在等它回家。
老太太走后的第三日,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林深的铺子门口。车窗降下,露出张老板那张总是堆着笑的脸,手里却捏着份泛黄的报纸。
“小林,你可真行啊。” 张老板晃了晃报纸,社会版头条印着老太太与紫斑蝶玉雕的合影,标题写着 “半世纪等待,地质队员遗愿终得偿”。照片里的老太太捧着玉雕,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,倒比翡翠的紫色更添几分沧桑。
林深正在擦拭柜台,闻言只是笑了笑。这几日铺子的门槛快被踏破,有来猎奇的游客,有想高价收石头的商贩,甚至还有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堵门。他索性在门上挂了块 “暂停营业” 的木牌,每日只在傍晚开门,接待几个相熟的老客。
“知道你不在乎钱,但这名声总得接住。” 张老板推门进来,将报纸摊在柜台上,“缅甸那边传来消息,当年跟老太太丈夫同队的还有个老伙计,现在在帕敢开矿,托我问问你,想不想见一面。”
林深的手顿了顿。他摩挲着柜台边缘的木纹,那里还留着当年刚开店时不小心磕出的凹痕。“张哥,我就是个卖石头的。”
“你可不是普通卖石头的了。” 张老板敲了敲报纸上紫斑蝶的照片,“这玉雕现在在圈子里都传开了,说你不仅眼光毒,心肠更善。那老头手里有块老坑料,据说是当年跟老太太丈夫一起发现的,指名要见你才肯拿出来。”
正说着,玻璃门被推开,风铃叮当作响。进来的是位穿卡其布衬衫的老者,背微驼,手里拄着根红木拐杖,杖头雕着只展翅的蝴蝶。他径直走到柜台前,目光落在空荡的展柜上 —— 那里原本放着紫斑蝶玉雕。
“后生,那物件当真送回去了?” 老者的声音带着高原阳光晒过的沙哑。
林深点点头,给他沏了杯普洱茶。“老人家说,那是她丈夫的心意。”
老者接过茶杯,指尖在杯沿摩挲片刻,忽然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块用红绸裹着的东西。解开红绸的瞬间,林深只觉眼前一亮 —— 那是块巴掌大的翡翠原石,表皮泛着淡淡的紫罗兰色,上面分布着与紫斑蝶相似的花斑,只是形状更像几片舒展的叶子。
“这是当年老陈在帕敢的雾露河沿岸找到的。” 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我们地质队那会儿在缅甸勘探,他说要把这对石头雕成蝴蝶和紫藤,给家里的婆娘做念想。后来他在一次塌方里没出来,这石头就一直压在我箱底。”
林深盯着那块原石,心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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