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声音里多了几分释然,“可这对你太不公平,我不能再让你跟着我受委屈。还记得初中时,我们在教室后排偷偷传纸条,我跟你说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吗?”
薛老师的睫毛颤了颤,轻轻点头,记忆瞬间被拉回那段青涩岁月——那时的教室还没有空调,夏天里,吊扇慢悠悠地转着,扬起满教室的粉笔灰味。刘侠总爱趁老师转身写板书时,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,手里攥着一张画满复杂线条的草稿纸,信誓旦旦地说:“我找到制作永动机的方法了!以后有了它,就不用再交电费,冬天也能随时开暖气!”她当时只觉得好笑,捏了捏他的胳膊说“你这是痴人说梦”,却没想到,多年后这个连老师都笑着说“不可能”的荒诞梦想,竟真的在现实中绽放出璀璨光芒。
刘侠的目光飘向远处的护城河,月光在他眼底映出一片温柔的涟漪,声音低沉而坚定,带着往事沉淀后的力量:“去年冬天,我在实验室熬了整整一个月,终于成功研制出小型永动机的雏形。后来V旗公司的人找到我,说想让我带着技术,参与氢能源新能源车的研发——他们说,我的永动机技术能大幅降低新能源车的能耗。”他笑了笑,眼里却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,“那段日子,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,每天要做上百次实验,失败如影随形,有好几次,看着烧坏的零件,我都想摔了仪器放弃。可每次拿出手机,看到你给我发的‘加油’,想到你还在等我,就又觉得能撑下去——为了你,也为了证明,我能给你一个像样的未来。”他收紧手臂,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,“终于,上个星期,第一批搭载永动机技术的新能源车成功下线了。我现在,终于有底气站在你面前,说‘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’。”
薛老师心中翻涌起滚烫的感动,她将脸埋进他怀里,眼中满是倾慕:“妈妈总觉得你不够好,可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独一无二、无可替代的。”
六一的欢笑声还没完全散去,黏在教室窗沿的余温里,黑板右上角“小考倒计时”的红数字已愈发刺眼,一天天往眼前凑。这段日子,薛老师像被无形的线绷着——教案在桌角堆成小山,红笔在试卷上划得停不下来,连抬手揉眼的间隙都少。曾经总亮着光的眼睛,如今裹着细密的红血丝,失了往日神采;那头常梳得顺顺的头发,也胡乱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贴在颊边,再寻不见从前的优雅。
刘侠看她熬得日渐憔悴,心像被揪着疼。他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,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发紧的太阳穴,指腹顺着经络慢慢打圈,力道柔得怕碰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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