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外卖员的电动车刚驶离巷口,印着淡粉色樱花纹的蛋糕盒便稳稳落在马小跳掌心——盒盖角落用银灰色奶油写着“夏林果专送”,字迹娟秀,还缀了个小小的爱心。他指尖碰了碰冰凉的盒面,甜腻的奶油香气顺着盒缝钻出来,混着夏林果身上常有的栀子花香,让他忍不住咧嘴笑:“这肯定是你特意给我送的吧?”
夏林果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,原本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抬起来,声音都发飘:“是、是我送的,但现在不送了!”话没落地,她已经扑了过来,指尖离蛋糕盒的提手只剩寸许距离。马小跳下意识往后一撤,后腰“咚”地抵上巷口的老槐树,他赶紧把蛋糕盒往胸口紧了紧,盒里的塑料餐具轻轻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“哪有送出去又往回要的道理?”他皱着眉,瞥见夏林果垂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“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小秘密?比如蛋糕里有字条?”
这话像根细针,精准戳中夏林果藏在心底的心事。她急得脚尖都踮起来,胳膊伸得笔直去够马小跳怀里的盒子,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甩动,发梢扫过耳尖时,连带着那片皮肤都红透了:“没有!你别瞎猜!快还给我,不然我……”
“不然你要怎么样?”她的话还悬在半空,马小跳突然往前凑了凑。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得极近,蛋糕盒里甜丝丝的奶油香,混着夏林果发间淡淡的栀子洗发水味,一股脑钻进马小跳鼻子里。他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,尾音裹着点促狭的笑意:“总不能把蛋糕抢过去,自己躲在树后面吃掉吧?”
夏林果被这话噎得瞬间卡壳,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,只能瞪圆了眼睛盯着马小跳,原本抓向蛋糕盒的手指却悄悄放慢了动作——指尖刚碰到盒面,她就想起那藏在蛋糕夹层里的信。那是她昨晚趴在书桌上写了半宿的,铅笔写了又涂,涂了又写,纸页边缘都被橡皮擦得发毛。最后她才敢捏紧钢笔,一笔一划地描:开头先写“马小跳”,顿了顿又小心翼翼添上“你好”;中间絮絮叨叨讲着,十二年前地震后她左腿落下残疾,第一次拄着拐杖去学校时,全班只有他跑过来帮她拎书包,还特意把座位搬到她旁边,说“以后我帮你拿东西”;后来初中三年,他每天早起二十分钟绕路来接她,冬天怕她拐杖打滑,提前在结冰的路上撒上细盐;高中她因为残疾不敢穿裙子,是他攒了两个月零花钱,送她一条带口袋的长裙,说“口袋能放拐杖防滑套,还好看”;就连去年她因为复健疼得哭,也是他坐在康复室门口,把热奶茶揣在怀里捂热了再递给她,说“慢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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