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枪响不敢哭、纪念馆墙上密密麻麻刻着的名字说给他听——他不也慢慢松了攥着笔记本的手,连眉头都没那么紧了吗?”
“发火像往冰上泼冷水,只会让冰结得更厚;可把实实在在的人和事摆出来,让他自己去看、去想,倒像暮色里的晚风,能慢慢吹化心里的疙瘩。”她说这话时,路灯的光刚好透过车窗落在她睫毛上,投下细碎的影子,连语气里的认真都裹了层温柔的重量,不像平时那个会瞪着马小跳要薄荷糖的姑娘。
马小跳立刻凑到窗边,暖黄的路灯光斜斜淌在他脸上,把之前因着急而蒙上的慌促驱散了大半,眼神亮得像揉进了星子。他下意识摸了摸校服口袋,指尖触到糖纸的褶皱时,眼睛又亮了亮——那是他早上特意揣着的草莓味薄荷糖,原本想等数学小测后,趁没人时送给路曼曼的。他掏出糖,指尖轻轻晃了晃,语气里带着点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,又藏着掩不住的期待:“那……那以后再碰到有人说不对的历史,我跟你一起好不好?你负责拿太爷爷的照片、纪念馆的那些事当证据,我负责……我负责管住脾气不瞎发火,还帮你记二次函数公式,再也不被你戳着课本骂‘马小跳你是不是上课走神了’!”
路曼曼垂眼望着递到面前的糖,粉白糖纸裹着小小的糖块,还带着马小跳口袋里的温度,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软乎乎的光。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,连之前故意板着的脸都松了下来,伸手接过来攥在手心——糖纸的触感软软的,像捏着一小团暮色里的暖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她抬眼时飞快瞪了马小跳一下,睫毛却慌乱地颤了颤,刚压下去的耳尖又泛了层浅红,连语气里的硬气都软了半截,“不过你可得记牢了——下次再像今天这样,我话还没说两句,你先炸得跟炮仗似的,我不仅不跟你一起,还要把你欠我的薄荷糖翻倍要回来,之前欠的十颗还没还呢!”
说最后几个字时,她还悄悄别过脸,视线落在车窗上倒映的路灯光斑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兜里的薄荷糖——糖纸沙沙响,像在替她藏着没说出口的娇羞。她怕马小跳看出自己的慌乱,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,把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搅乱。
马小跳没听出她话里藏着的软意,只像被顺了毛的小狗似的赶紧点头,耳朵都快竖起来了,语气满是保证:“我肯定记牢!下次我一定先听你说,还主动给你背公式,保证你再也找不到理由瞪我!”他说着,又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书,指尖蹭过封面时,眼神忽然亮了亮,像想起什么宝贝似的:“对了!上周你提过的图书馆新到的《抗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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