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都吓了一跳。三位老王爷连忙起身:“皇上息怒!”
天启皇帝脸色铁青,将奏疏摔在桌上:“克扣军饷!走私禁物!甚至可能通敌!这些人……这些人眼里还有王法吗?!”
朱由检跪在地上,心中却松了一口气。奏疏,终于呈上去了。
魏进忠也跪下了,声音发颤:“皇上息怒!奴婢……奴婢也不知奏疏中竟是这些内容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?”天启皇帝冷冷看着他,“熊廷弼的密奏,你压了多久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只是怕皇上劳神……”
“怕朕劳神?”天启皇帝站起身,虽然身体仍虚,但怒气让他的声音有了力量,“辽东军务关乎国本,这样的奏疏你也敢压?魏进忠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”魏进忠连连叩头。
客氏连忙打圆场:“皇上息怒,魏公公也是好心。这奏疏中的事,还需核实……”
“核实?”天启皇帝打断她,“熊廷弼在奏疏中附了线索,指明了人证物证。传朕旨意:命都察院、刑部、锦衣卫组成三司,彻查此案!凡涉案官员,无论官职大小,一律严惩!”
“皇上圣明!”三位老王爷齐声道。
朱由检也伏地:“皇兄英明。”
天启皇帝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,长长吐出一口气,重新坐下。他的脸色更苍白了,但眼神锐利:“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。但你们给朕记住:朕虽在养病,但眼不瞎,耳不聋!谁若以为可以欺上瞒下,趁早死了这条心!”
“臣等谨记!”
宴席继续进行,但气氛已截然不同。三位老王爷神色凝重,不时低声交谈。客氏和魏进忠都沉默不语,只是偶尔交换眼神。张皇后依旧平静,但朱由检注意到,她的嘴角有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宴席在申时初结束。众人告退时,天启皇帝特意叫住了朱由检。
“由检,你今日说得很好。”他看着这个年幼的弟弟,眼中带着赞许,“虽年幼,但知大体。以后要多读书,多明事理。”
“由检谨记皇兄教诲。”
“去吧。好好用功。”
退出乾清宫时,朱由检感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秋风吹过,带来一阵凉意。
王承恩在宫门外等候,见他出来,连忙迎上:“殿下……”
“回去再说。”朱由检低声道。
回端本宫的路上,两人都沉默不语。直到进了宫门,回到书房,朱由检才长长吐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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