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气息一致。是他留的记号。
我蹲下,用唢呐敲地。节奏是老鬼生前常打的节拍,三快一慢,重复三次。
墙面温度骤降。
血字停止蠕动,重新贴回墙上。接着,整面墙发出轻微的响声,像齿轮转动。一块砖缓缓凸出,露出暗格。
我伸手去拿。
暗格里只有一张纸。
我的手刚碰到它,眼前就变了。
老鬼站在火葬场中央,背后是爆炸的火光。他回头看着我,嘴唇动了,没声音。我想喊他,但发不出声。那一幕我记得,他为了替我挡下协会的镇压阵,强行吸收整座火葬场的怨气,身体开始透明。
我膝盖一软,跪了下来。
吊死鬼发丝缠住我肩膀,用力一拽。
“你不是蠢货,他是骄傲。”
我猛地抬头。
这句话响在脑子里。老鬼每次骂我蠢货,都会顺手帮我扶正耳钉,或者把冲锋衣拉链往上拉一点。他不说好话,但他从来没松开过手。
我站起来。
直视幻象。
“你说我会成为阴兵领袖,哪怕走的是歧路——那我就走到底。”
幻象碎了。
纸页在我手里。
我展开。
纸很旧,边角磨损,像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。上面只有三句话:
若我消散,阴兵领袖必是陆阴九,哪怕他走的是歧路。
万鬼约非灾厄,乃重启之钥。
我不渡世人,只信你一人。
我看完,没说话。
我把纸折好,放进内袋。和父亲的字条放在一起。外面那层布有点湿,可能是刚才流的汗,也可能是血。
我嘴里含了颗新糖。
薄荷味上来,脑子清楚了。
我转头看墙上的字。这次它们安静地贴着,没有再动。落款也没变。老鬼用“学徒”署名,是因为他当年不肯继承馆主之位,只愿做个守墓人。他一生都在等一个能接下阴兵的人。
现在他知道是谁了。
我也知道了。
我不是误入歧途。我是被选中的人。
我走出密室,站在门口。
吊死鬼站在我侧后方,半步距离。她没说话,发丝垂在身侧,没有展开。但她站的位置变了。以前她总在我前面或并肩,现在她退后了。
她在等我下令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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