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氏一个前程,再为她选个良婿,不禁有些意动:“莫非,陛下有意……”
“陛下的想法,谁能猜得到?”
崔行友在政事堂里,并不算很得天子看重,所以更不愿与圣眷正浓之人结怨,当下便道:“公孙六娘既没有撕破脸,那就说明事情还有周转的余地,痛快点还回去,也就是了。”
崔夫人眉头皱起来一点,有些不舍地应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到了晚上,公孙三姐才带着女儿吃完饭,外头陶妈妈进来回话:“娘子,夫人打发人送了点心过来。”
公孙三姐点头应了。
等只留下自家主仆二人的时候才打开食篮,端出餐盒,果然在底下见到了两张铺面契书。
也就只有这两张契书。
夺走她的东西,整整十三年,事到如今,如此云淡风轻地再送回来。
她冷笑一声:“婆婆也好,弟妹也好,真是多一根毛都不肯拔!”
公孙三姐取了一张契书给陶妈妈:“这个时辰,六娘想必还没有进宫,你送去给她——说定了五五分账,那就是五五分账。”
陶妈妈应声而去。
到了地方,又把公孙三姐说的话说与公孙照听。
公孙照便坦然收了,又问一句:“崔夫人只还了两张契书?”
“回禀六娘,”陶妈妈低着头,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:“夫人只还了两张契书。”
“看来,还是我的面子不够大啊。”
公孙照屈指扣了扣案上那张契书,短促地冷笑了一声。
……
为着那两张契书,崔五奶奶还在房里生了场气。
“平日家里边儿都说我掐尖要强,可我那是要在明面上,所有人都能瞧见的!”
她面露讥诮,银牙紧咬:“比不得二嫂,娘家一朝得志,尾巴就翘起来了,公孙六娘如今也就是个从五品,她就着急忙慌地跟自家人算起账来了!”
崔五郎也是皱眉:“二嫂也是,真要是想要,打发人来说一声也就是了,何必宣扬出去,叫外人看崔家的笑话?”
又道:“也别说是崔家贪她的铺子,要不是崔家庇护,谁知道她现在在哪儿!”
夫妻两个都有些怏怏。
第二天崔家妯娌们照例去给崔夫人请安,崔五奶奶斜睨了公孙三姐一眼,先自笑了:“哟,二嫂今天的气色真好,娘家有人就是好,腰杆子都格外地硬。”
公孙三姐听她语气不善,又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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