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还没动静。”
正说着,房内传来木德隆沙哑而烦躁的声音:“放在门口!谁都别进来!我要休息!滚远点!”
小红吓得一哆嗦,连忙应了声“是”,将托盘轻轻放在门口的地上,退后几步,不知所措地看着张绥之。
张绥之走近些,低声问道:“木兄……他怎么样了?”
小红摇摇头,小声道:“大公子声音听着还是很疲惫,火气也大,不让奴婢进去,只说还要休息。”
张绥之点点头,心想经过昨夜那般惊吓,木德隆精神不济也是自然。他不再多问,示意小红先去忙别的,自己则迈步走出了碉楼厚重的木门。
清晨的山谷空气冷冽清新,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湿润气息。碉楼前的小院地面铺着碎石,院墙低矮,视野开阔。只见两名身着皮甲、腰挎弯刀的卫士,正盘腿坐在院中一块平整的大石上,神情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火铳。那火铳造型古朴,铳管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,两名卫士动作熟练,检查铳机,清理药池,一派行家里手的模样。
张绥之抬头,目光却被屋顶的景象吸引。只见木景云赫然站在平顶的瞭望台上,身披一袭明制山文甲,甲片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寒光,红色的盔缨随风轻轻摆动。他手按腰刀,身姿挺拔如松,正极目远眺,观察着山谷四下的动静。晨风吹拂着他年轻却已显坚毅的脸庞,竟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将领气度。
“木兄!”张绥之扬手招呼,语气带着几分讶异与玩笑,“怎么,防御使大人还要亲自披甲执锐,值守站岗吗?”
木景云闻声低头,看到张绥之,脸上严肃的神情化开,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。他抬手示意了一下,随即转身,沿着墙边固定的木梯敏捷地走了下来。两名擦拭火铳的卫士立刻起身,熟练地上前帮他卸甲。甲胄分量不轻,卸下时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。
“张公子见笑了,”木景云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,笑道,“身在其位,必谋其政。这火把寨虽归附朝廷,但地处要冲,周边并不太平,野狼谷的人时常窥伺。身为防御使,自当以身作则,督促防务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每日清晨巡视,已是惯例。”
这时,张雨疏也梳洗完毕,从碉楼内走了出来。她显然也看到了刚才木景云屋顶披甲的一幕,此刻望着正在卸甲、身姿挺拔的木景云,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与关切,脸颊微微泛红。
张绥之何等眼尖,立刻捕捉到了姐姐这细微的变化,他凑近张雨疏,压低声音,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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