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?是冰傀,是寒渊族,还是这世间总也断不了的疾苦?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丹田内的剑气就晃了晃,赤霄古剑的光也暗了暗,像在回应他的迷茫。
“林师弟,你怎么不追?”阿风走过来时,剑上的青光已经淡了很多。
“追不上根。”林澈的声音很轻,他低头看着赤霄古剑,暗金色的剑身映着他的脸,“杀了这只,还会有下只。我们得找的不是冰傀,是让它们出现的原因。”
阿风愣了愣,没说话。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林澈和三日前在寒潭底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——不是武功变强了,是他眼里多了点东西,像把模糊的镜子擦清楚了,能看到更远的地方。
苏婉儿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。她扶着墙站起来,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脸色白得像张薄纸,嘴唇冻得发紫。林澈走过去,从怀里摸出凝神丹,指尖碰到药瓶时,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把药瓶递给她的样子:“这药能治外伤,却治不了心伤。心伤要靠自己熬,像熬药一样,慢一点,总能熬出点味道。”
“多谢公子。”苏婉儿接过丹药,放进嘴里时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不是哭,是眼泪自己从眼眶里滚出来,落在雪地上,瞬间结成小冰晶。“我叫苏婉儿,爹娘是清风镇开药铺的。昨天那些怪物进来时,我爹把我推到地窖里,说‘等风停了就来找你’……可风没停,他也没回来。”
林澈没说话,只是把自己的棉衣递了过去。那是玄阳真人给的,里面絮了极北的雪狐绒,很暖。他想起自己七岁那年,爹娘被山贼杀害后,他坐在雪地里哭,师父也是这样把棉衣披在他身上,没说“别哭”,只说“哭完了,我带你走”。有时候,沉默比安慰更像暖流——因为它承认了“疼”是真的,不是“忍忍就过去了”。
“我们要去漠北荒原,找一位铸剑老人。”林澈开口时,声音很轻,“如果你不介意,可以跟我们一起走。漠北的风很大,路也难走,但至少,我们能一起等风停。”
苏婉儿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惊讶,还有点不敢相信。她看着林澈,又看了看阿风,阿风点了点头,把自己的水囊递了过来:“水是温的,你先喝口。漠北是苦,但苦地方也能长出甜草。”
“真的……可以吗?”苏婉儿的声音带着颤。
“可以。”林澈点头,“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,漠北的黑风能刮破皮肤,异兽会吃人,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多的冰傀,甚至影阁的人。你可能会怕,会累,会想放弃。”
苏婉儿用力摇头,眼泪又掉了下来,可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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